民肩上。”
熊成基搖了搖頭,說道:“不,至少現在,這革命的重擔是擔在咱們肩上的,所以,咱們稍微走錯一步,革命的前途就不可預料。振華,有些話我本打算在吃過飯後再對你講,但現在既然話頭已被挑起,我就在這裡講好了。關於你舉薦袁世凱做共和大統領的事情,最好還是要慎重,雖然他現在已背叛了清室,但並不等於他就成了同志,袁世凱今日可以背叛清室,明日就能背叛革命。當初你之所以通電擁戴袁世凱,恐怕就是為了挑唆他與清室內鬥,不是出自真心,咱們革命者是做大事業的人,不能拘泥於小節,說過的話固然要守諾,但有的時候不妨變通一下,袁世凱可以做總統,但必須是虛位總統,國家的權利必須掌握在內閣手裡,就像法蘭西一樣。”
趙北制止了正欲反駁的楊度,問熊成基:“味根,這些話是誰對你說的?”
他確實有些驚訝,連熊成基都這麼說,或許表明在這個責任內閣制上同盟會與光復會可能已達成了某種默契。
熊成基坦然道:“不錯,這些話本來我是想不到的,都是陶會長在信裡說的,他之所以叫我來湖北,一來是休整安徽起義部隊,二來就是託我將這些話轉告於你,希望你能認真考慮考慮。咱們革命者雖然勇猛,但多是些涉世未深的青年,這政壇之險惡,遠非我等能夠了解,陶會長看得比咱們遠,也比咱們清楚,他的話是沒錯的。”
趙北沒有說話,只是抬起頭,望了眼那高高的黃鶴樓。陶成章不愧是光復會首腦,眼光和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