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國平,字立新。好名!好字!而且這‘國平’二字還可理解為‘治國平天下’之意。張幫辦,總司令這是在抬舉你啊!”
一邊的傅華封也過來湊趣,得他暗示,那張國平立即單膝跪下,誓道:“蒼天在上,我張國平蒙總司令搭救,從今之後,我這條命便是總司令的了!”
“張幫辦請起,咱們革命軍人,不講究這一套,是忠是奸不靠嘴巴,靠得是心。”
趙北將張國平扶起,吩咐一名衛兵取來一套共和軍的軍裝,張國平立即脫了那身茶館夥計的舊衣,將軍裝換上,再拿哨兵的刺刀將那滿臉的鬍鬚剃去,頓時容光煥發。
“這才像個軍人的樣子!剛才在街上看見你的時候,就跟那街邊的乞丐差不多。”
趙北讚了一句,再命一名衛兵將武裝帶借給張國平,武裝帶一束,這人更是精神。
“喲嗬!這誰呀?”
衙門正堂走進一人,卻是參謀長藍天蔚,先向總司令敬了個禮,然後打量張國平幾眼,剛才他一直在柏文蔚的師部,所以並不清楚八店街上發生的事。
“那外頭被打得不成人樣的又是誰?看那衣服,倒像是夷人。”藍天蔚又問。
“下午的時候你沒聽見槍響?”趙北笑著反問。
“槍響?聽見了。怎麼,那人開得槍?難怪總司令這麼大的脾氣。”
藍天蔚也笑了笑,手裡提著的馬鞭往張國平手裡一塞,抬起手指了指外頭,說道:“總司令啊,這儀仗隊已經等在外頭了,再過半個鐘頭可就是開宴的時間了,富順商會的那位會長已帶著人吹吹打打的過來了,你聽那外頭的鑼鼓聲,轉眼就到司令部了,總司令穿著這身便裝赴宴,恐怕不太合適吧?”
趙北這才想起自己仍穿著便裝,於是急忙吩咐衛兵將那套定做的將軍服拿過來,那是照著“海琛”號軍官的禮服改的,軍帽也由大簷帽改為了拿破崙式的三角帽。
總司令這是打定主意要做“中國的拿破崙”了。
等這位“中國的拿破崙”穿戴整齊,衛隊長田勁夫已帶領衛隊押著兩個商人打扮的男子趕回了縣衙,兩人一身酒氣,顯然是在酒宴上拿下的。
此時藍天蔚已弄明白了張國平的身份,也弄清楚了八店街上發生的事情,見那兩個商人押進縣衙,便問田勁夫:“這兩人就是那兩個私賣洋槍給川邊土司的奸商?”
“正是。”田勁夫點了點頭,轉身向總司令交代一番。
“他們的洋槍又是從何而來?”藍天蔚有些奇怪。
趙北掃了眼那兩個商人,冷笑著說道:“這就要問問他們兩位了。放著好好的鹽商不做,偏偏要去做軍火商,把軍火賣給土司、頭人,這是什麼行為?往輕了說,這叫私售軍械,往重了說,這叫破壞革命!我還奇怪呢,為什麼那幫大雪山過來的土司手下不在犍為縣城購買食鹽,卻偏偏到這富順來,原來他們不僅要買鹽,還要買洋槍!而買洋槍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聽出總司令語氣不善,那兩個奸商頓時跪倒,連連告饒。
“總司令,我賣洋槍給土司,是幫他們打趙爾豐的啊。我是革命的功臣啊,不是破壞革命。”
“總司令,冤枉啊,這是有人栽贓陷害!小人從來沒有賣過洋槍啊。”
趙北沒有理會兩人,只是向張國平淡淡叮囑了幾句。
“張國平,這兩人就交給你審問,儘快將訊問筆錄交我過目。另外,派人去他們家看緊點,不許跑了一人,我留在這裡的衛隊交你指揮。”
“標下得令!”
張國平下意識的打了個千,突然想起剛才田勁夫的敬禮動作,急忙又站直了,向趙北立正敬禮。
趙北迴了禮,帶著田勁夫、傅華封走出衙門正堂。
藍天蔚從張國平手裡接過馬鞭,笑著說道:“張國平,記住,在共和軍裡,下屬自稱‘職部’,既然進了革命軍,滿清軍隊裡的那一套就扔了吧,從現在起,你就是一個革命軍人了,趙爾豐已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不管你過去在滿清軍隊裡幹得怎麼樣,現在,你必須從頭開始。記住,在共和軍裡,僅有才幹是不夠的,作為一個軍人,還必須絕對的忠誠!不僅對國家忠誠,還必須對總司令忠誠,你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張國平昂首呵道。
藍天蔚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張國平左右望望,身邊只剩下十幾個衛兵和衙役,於是走到正堂上首,拿起驚堂木猛的一拍,呵道:“來人,掌燈!再把那些‘奴隸娃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