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希望欣喜……
男高音歌手能夠把好幾十個女人弄到手。這樣他們的嗓音就洪亮了。婦女們朝他腳下投鮮花。咱們什麼時候能見面呢?簡直讓我暈頭。轔轔地響著,歡天喜地。他不能專為戴大禮帽的演唱。簡直讓你暈頭轉向為他而擦香水。你太太使用哪一種香水。我想知道。轔轔。停下來了。敲門。在開門之前,她總是先對著鏡子照上最後一眼。門廳。啊,來了!你好嗎?我很好。那兒嗎?什麼?要麼就是?她的手提包裡裝著口香片,接吻時吃的糖果。要嗎?雙手去撫摩她那豐滿的……
哎呀,歌聲高昂了,嘆息著,變了調。洪亮,飽滿,輝煌,自豪。
幻夢破滅一場空虛……
他至今仍有著一副極美妙的歌喉。科克人的歌聲就是柔和一些,就連土腔都是這樣。傻瓜!本來能夠掙到海錢的。淨唱錯歌詞。把他老婆活活地累死了。現下他倒唱起來了。然而很難說。只有他們兩個在一起。只要他不垮下來。沿著林蔭路還能跑出個樣兒來。他的四肢也都在歌唱。喝酒吧。神經繃得太緊了。為了唱歌,飲食得有節制。詹妮·林德式的湯:原汁,洋蘇葉,生雞蛋,半品脫奶油。為了濃郁的、夢幻般的歌喉。
柔情蜜意湧了上來。緩緩地,膨脹著,悸動著。就是那話兒。哈,給啦!接呀!怦怦跳動著,傲然挺立著。
歌詞?音樂?不,是那背後的東西。
布盧姆纏上又鬆開來,結了個活釦兒,又重新解開來。
布盧姆。溫吞吞、樂融融、舔光這股秘密熱流,化為音樂,化為情慾,任情淌流,為了舔那淌流的東西而侵入。推倒她撫摩她拍拍她壓住她。公羊。毛孔膨脹擴大。公羊。那種歡樂,那種感觸,那種親呢,那種。公羊。衝過閘門滾滾而下的激流。洪水,激流,漲潮,歡樂的激流,公羊震動。啊!愛情的語言。
希望的一線曙光,
喜氣洋溢。女神莉迪亞一副淑女派頭,尖聲尖氣地對利德維爾說著話。聽不見,是由於希望的曙光被尖聲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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