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主人。”
“是。我會告訴主人,在向天王山進攻之前,千萬不能擅自行動。”
使者離去之後,光秀嘆了口氣。“給我拿些粽子來,空著肚子可沒法幹活。”
侍從心領神會,立刻端來一盤京城市民到下鳥羽參見時帶的粽子。光秀拿起一個,剝掉竹葉,咬了一口,不知為何,他想起自己竟已五十五歲了。
在見識和經驗上,他決不會遜於秀吉,可是,如果馳騁疆場,他確實有些老了……
混賬!光秀又生起女婿細川忠興和筒井定次二人的氣來。若他們能為他衝鋒陷陣,自己早就忙著制定治國方略、籌劃領國分配了。
“報,澱川一側的津田與三郎送來訊息。”
侍從的聲音又一次怦怦地敲打著光秀的心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光秀自責起來。為什麼每次報告來到,自己總有不祥之感,是不是得了心神不寧之症?雖然敵人在數量上佔了極大的優勢,可是,在軍隊質量上,自己並非處於下風。
“津田與三郎的報告?讓他進來吧。”光秀故意挺起胸脯,誇張地大口嚼著手裡剩下的粽子。粽子上似乎殘留著一點兒竹葉,差點卡在嗓子裡,他慌忙吐在手中。
“報。”
“哦,聽說河道上的敵人——池田的人馬已經行動了?”
這個信使看來在什麼地方跌過跤,身上粘著不少泥巴,甚至還有草葉。“不,池田的軍隊還在與我軍對峙,看樣子是在等候主將秀吉到來。可是,河對面的洞嶺上旗幟林立,旗徽卻是大和的筒井順慶,主人便令小的趕緊向大人來報……”
“筒井順慶?”
光秀不禁從床几上探出身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