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管理委員會的證書。相當不錯。”泰特忽然感到,同俄國人打交道很不自在。他受的教育和在海軍服役時期學到的都是說這些人是敵人。這沒關係。幾年前,他曾宣過誓,對待病人要一視同仁。他們相信這點嗎?他們是不是認為,因為這個士兵是俄國人,他會讓他死去?“先生們,我希望你們能理解,我們在盡最大努力來治療你們計程車兵,不惜任何代價。如果有辦法把他活著送還你們,我們一定設法辦到。但是我現在不能作出任何保證。”
這些蘇聯人明白這點。佩奇金在等待莫斯科的指示,同時,他已查過泰特的情況,發現他雖然是個宗教狂,但卻是個德才兼備的好醫生,是政府部門中的一個佼佼者。
“他說了什麼沒有?”佩奇金隨便問了一聲。
“沒有,我來後一直沒有。傑米說,他們給他暖和過來後,他處於半甦醒狀態時,嘴裡曾咕噥了幾分鐘,當然,我們給錄了下來,請一個會講俄語的軍官聽。好象是關於一個褐色眼睛的女孩什麼的,沒有什麼意思。大概是他的心上人吧——他長得挺漂亮,大概老家有個女朋友。講的很不連貫。象他這種情況的病人,根本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能聽聽錄音嗎?”佩奇金說。
“當然可以。我讓他們送來。”
詹姆森繞過拐角走了過來。“辦好了。每六小時輸一克凱弗林,希望能起作用。”
“他的手腳怎麼樣?”斯米爾諾夫問道。這位上校懂得一些有關凍傷的知識。
“那個我們倒不擔心。”詹姆森回答說。“我們給他把手指、腳趾全都包上了棉花,以防浸壞。如果過兩天他能活下來,會出現庖疹,可能還會損壞一些什麼組織,但那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問題。你們知道他的名字嗎?”佩奇金迅速地轉回頭去。“他來到時身上沒戴任何身份證明牌,衣服上也沒有艦名。沒有錢包,沒有身份證,口袋裡連一個硬幣也沒有。這對給他開始診治倒是無所謂的,但是,如果能看到他的病歷,我會心裡踏實些。如果能知道他對什麼過敏或還有什麼潛在病情,那就好了。我們不希望他因為對藥物過敏而陷入休克。”
“他穿的是什麼?”斯米爾諾夫問道。
“橡皮的海上救生服,”詹姆森答道。“感謝上帝,找到他的那些人沒給他脫下來。他一到,我馬上給割開拿下來。裡面是襯衫、褲子、手絹。你們的人不戴身份證明牌嗎?”
“戴,”斯米爾諾夫回答。“你們怎麼找到他的?”
“我是聽說的,那純屬運氣。一艘驅逐艦的一架直升機巡邏時發現他在水中。他們機上沒有救援器具,只好用海水染色劑在那個地方作了記號然後回艦。一個帆纜軍士長自告奮勇去找他。他們把他和一個救生筏筒裝上了直升機飛了回去。驅逐艦急忙向南隨行。軍士長先將救生筏踢下去,然後自己對著筒子跳下去。倒黴的是他把兩條腿都摔壞了,但他還是千方百計地把你們那個士兵拉進了救生筏。一小時後,驅逐艦把他們救了上去,然後直接用飛機送到這裡。”
“你們那個士兵的情況怎樣?”
“他會好的。左腿情況不是太壞,右腿脛骨碎得很厲害,”詹姆森繼續說。“得幾個月才能好呢。暫時跳不成舞啦。”
俄國人認為,這些美國人是有意把他們士兵的身份標誌除去的。唐姆森和泰特則懷疑這個人可能想叛逃而是自己把身份標誌搞掉的。他脖子上有一條紅的印痕,說明曾用勁扯掉什麼。
“如果允許,”斯米爾諾夫說,“我想看看你們計程車兵,當面道謝。”
“當然允許,上校,”泰特點點頭。“你真周到。”
“他一定是個勇敢計程車兵。”
“水兵盡份內責任罷了。你們計程車兵也會這樣做的。”泰勒心中卻想,這可就難說了。“先生們,我們之間有分歧,但是海水卻不管這些。大海——嗯,她可不管我們懸的是什麼國旗,一律吞沒。”
佩奇金回過頭來,透過窗子使勁看,想看清病人的臉。
“我們能看看他的衣物嗎?”他問。
“當然。不過也看不出什麼。他是個廚師。我們只知道這點。”詹姆森說。
“廚師?”佩奇金轉過身來。
“監聽錄音帶的軍官——顯然,他是位情報官員,對不對?他看到他襯衫上的號碼後說,這是廚師的號碼。”三個數字表明這個病人曾是港內值勤人員,而他的戰鬥崗位是損害防控。詹姆森不懂,俄國人為什麼要把他們計程車兵都編上號碼。難道是為了確定他們不可越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