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們象熱鍋上的螞蟻。那麼,他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難說。他還在發燒,而且很虛弱。他們為什麼想要他講話?”泰特問。
“瞭解他是哪艘潛艇上的,佩奇金在電話上同克格勃聯絡時無意中洩露了這一點。大意!太大意了!這事一定把他們搞得手忙腳亂。”
“我們知道他是哪艘潛艇上的嗎?”
“當然知道啦。”情報軍官調皮地說。
“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不上來,大夫。”中校笑了,彷彿他是知道的。不過他和大家一樣,也是一無所知。
諾福克海軍艦船修造廠
美國“惡漢”號潛艇呆在船塢裡,一架橋式吊車將“阿瓦倫”號教生艇吊到托架上。“惡漢”號的艦長在指揮台頂上不耐煩地看著。他和他的潛艇是在搜尋兩艘V級核潛艇時被召回來的,他對此很不高興。他這個攻擊潛艇的艦長只是幾個星期前才作過一次深潛救助演習,眼下正該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卻在這裡給這個沒用的小東西當起母鯨來了。再說,太平室裡放進了這艘小型潛艇,速度就要慢10節,還要增加四個人在上面睡覺吃飯。“惡漢”號實在沒有那麼寬敞。
不過,他們至少可以因此而弄到些好吃的。“惡漢”號在外航行了五個星期才接到召回的命令,新鮮蔬菜已經吃完了。於是他們利用這個機會搞了一貨車的新鮮食品,運到了船塢。老吃三種豆子的色拉,很快就會吃厭。今晚他們就能吃上新鮮生萊、西紅柿,新鮮的而不是罐頭裝的玉米粒。但一想到還要搜尋俄國潛艇這樁事就感到有點得不償失。
“都準備好了嗎?”艦長朝弧形後甲板處喊道。
“是的,艦長。隨時待命。”艾姆斯上尉回答說。
“輪機艙,”艦長在通話器上衝著下面喊道,“我命令,準備好,十分鐘後操舵。”
“準備完畢,艦長。”
一艘港口拖輪正等侯著,準備協助“惡漢”號駛出船塢。艾姆斯有他們自己的口令,艦長對此也是感到不高興的。可以肯定地說,他們不會再去進行搜尋了,有這個該死的“阿瓦倫”號拴在潛艇上,那是搜尋不成了。
“紅十月”號潛艇
“你看,斯維亞多夫,”米列克辛用手指著說,“我來告訴你破壞分子是怎麼算計的。”
上尉走過來檢視。總工程師的手正指著熱交換器上的一個檢驗閥門。他還沒有聽到解釋,米列克辛已走向艙壁電話機旁。
“艦長同志,我是米列克辛。我發現情況了。我請求讓反應堆停止執行一小時。我們可以用電池來開動‘毛蟲’,行不行?”
“當然可以,總工程師同志,”拉米烏斯說,“行動吧。”
米列克辛對助理工程軍官說,“你去關掉反應堆,把電池接到‘毛蟲’發動機上。”
“我馬上就去,同志。”助理工程軍官開始調整各個控制開關。
花那麼長時間去找滲漏的地方,這可把大家弄得疲勞不堪。他們發現蓋革計數器被破壞了,於是米列克辛和鮑羅丁把它們都修理好,隨後,他們便對反應堆艙室進行了全面檢查。這可是一項極為棘手的活兒。重大的漏氣現象絕不會有,要不,斯維亞多夫這會兒準要拿著掃帚捧進行檢查——即使是極微小的滲漏也能輕易地削去一條胳臂。他們推斷認為,恐怕是反應堆裝置的低壓部分出現了小的滲漏。是這樣嗎?正是因為確定不了,大家才感到大傷腦筋。
總工程師和副艦長的檢查已經持續了不下八個小時了。在這段時間裡,再次關掉了反應堆,這樣,除了緊急照明和“毛蟲”發動機用電外,潛艇上的電源全被切斷,連通風系統也減少了用電。水兵們喃喃自語頗為不滿。
問題是米列克辛一直找不到滲漏的地方。一天前幅射膠片劑量計沖洗出來之後,上面什麼問題都沒有。這怎麼可能呢?
“喂,斯維亞多夫,告訴我你看見了什麼。”米列克辛走了回來,用手指了指。
“測水閥門。”只有左舷才有這個閥門,反應堆冷卻時用來沖洗冷卻系統和檢查異常的水汙染的。這是個重負荷閥門,有個大轉輪,所以又笨又不惹人注意。它下面的噴管——在管道承壓部分的下面——是用螺紋管頭接起來的,不是焊上去的。
“請遞給我一把大扳手,上尉。”米列克辛在苦苦尋找毛病出在哪裡,斯維亞多夫想。他要告訴別人一些重要情況時總是非常慢條斯理的。斯維亞多夫拿著一把一米長的管扳子回來了。總工程師一直在等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