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瑪邊拉開窗幃邊笑著對我說:“小姐,該起床來曬曬太陽,一直睡著,對身子可不好。”
想到這時空氣裡便浮起了淡淡的微腥,似充斥了白瑪鮮血的味道。但我捨不得離去,因為這屋子從來都是白瑪伴著我一起住的。她若陰靈有知,只怕也是要常到我屋裡來探我。我怕我搬走了,白瑪找不著我,會寂寞。》
我問桃夭:“你白瑪姐姐現在安放在哪裡?”
桃夭垂淚道:“已經收拾好了,先擱在後屋臨時佈置的靈堂裡。頓珠他們商議,隔幾天挑個好日子,為白瑪姐姐火化了,好將屍骨帶回吐蕃去。”
我點著頭,淚水又開始爬向乾澀的面頰,忙強忍著問道:“我二姐呢?”
桃夭道:“還沒醒呢。東方公子和老爺找了許多大夫來,說險得很。這會子老爺親自出去請一位名醫去了,說是宮廷裡最好的一位醫官老爺。”
容錦城只有三個女兒,雖是最疼愛我,但容畫兒為東方清遙受了那麼重的傷,也由不得他不痛心憐惜。如果畫兒自此能改了她性情中偏狹的一面,不但是清遙和容家之福,更是她自己的福份。
正掩著臉沉吟難過時,頓珠悄悄走了過來,輕聲問道:“小姐,感覺好點沒?”
我的身子很是沉重,但不想他們擔心,振足精神道:“好多了。”
頓珠點點頭,張了張嘴,待說不說的。
我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慢慢理著思緒,理智漸漸恢復過來,我問道:“是不是蘇勖那裡有了什麼訊息?”
頓珠點頭道:“蘇大人來了。”
我一驚,忙坐起來披衣道:“快請他進書房。”
舊恨未報,新仇又至,我從沒像現在這樣恨過太子和漢王。走到這一步,開弓沒了回頭箭,我不但要救出紇幹承基,更要將太子和漢王的痴心妄想打成碎片。
桃夭遲疑道:“小姐,你的身體?”
我回頭笑道:“小夭,你不想救你紇乾哥哥了?我這就得去和蘇勖商議,只怕遲了,會誤了你哥哥的性命。”
桃夭忙忙點頭,迅速幫我穿好衣裳,披了披風,扶我去書房。
蘇勖正在書房中負手等著,石青的長衫無風自動,清俊的面容有些黯沉陰霾。
我扶了桃夭走過去,急急問道:“紇幹承基那裡怎麼樣?”
蘇勖搖了搖頭,目注我的面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