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藍色的凌厲光芒:“臂助?是誰?”
我橫了橫心,決定孤擲一注,說道:“司空,號文貞!”
蘇勖驚訝又納悶得無以復加,失聲道:“朝裡哪有司空大人號文貞的?”
我微笑道:“你再等一等,就知道了。”
如果歷史會如我所知的發展,貞觀十七年正月,最為唐太宗李世民倚重,同時嫡長子最堅決的擁護者魏徵病世,太宗為之輟朝五日,追封司空,諡號文貞。
當今日我所說的話成為現實,蘇勖必會對我預見力信心百倍,到時叫他別再跟著註定失敗的魏王,或者為我所用,只怕並不是難事。
政客的眼裡,原本只是利益,沒有感情。就像我現在看著蘇勖的眼神。
我繼續說著,“這幾封信,我不方便自己收著,所以才先放在你們這裡,我倒希望你們能留著對付太子時用。至於齊王,給太史本就逼得極是不滿,京城再有人誣陷於他,必會立起反心。怎樣把他的反心變成行動,就要看太子和蘇公子的手段了。”
我說最後一句話時,明顯有著譏諷之意,而蘇勖這般聰明的人,居然已經聽不出來,只是專注地點頭思考著,然後說道:“書兒,等魏王登了基,你也到宮中,做個為他出謀畫策的女官吧。魏王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我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了數聲,忽然心裡輕鬆了一些。
因為我參與政事不是為了當官。也許因此我就不能算是女政客了吧!
蘇勖給我笑得發窘,道:“當然,可能你更喜歡自由自在吧。實話說,我實在懷疑你當初裝瘋到底是不是有別的目的?我絕對不相信,以你的聰慧會鬥不過想害你的姐姐。”
我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也沒必要回答了。不過是利益交易而已。一個與感情無關的人,何必和他說許多?
我將領口的裘衣緊了一緊,道:“今天晚上,我就在梅園等你的令牌和手諭了。”
蘇勖怔了怔,道:“你要走了?”
我微笑道:“還有什麼事麼?”
蘇勖這時才顯出一些失落和恍惚來,道:“沒什麼。我突然覺得,清遙為你付出那麼多,完全值得。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聰明果斷的奇女子。”
我意味深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