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沉浸在勝利的夢想中,在營地之中載歌載舞,歡快異常。他們哪裡想得到,今晚竟是他們的死亡之夜。當週陽他們趕到時,不少匈奴正在歌舞狂歡,更有人把他們當作了匈奴軍隊,捧著馬奶子,端著羊肉,前來迎接。
然而,此時的周陽他們酒足飯飽,哪有肚子再吃,毫不客氣用漢劍砍下他們的頭顱,趕走駿馬,一把火把營地化為灰燼。
前半夜襲擊營地。十有八九會遇到匈奴的歡迎。後半夜,匈奴跳累了,唱渴了,狂歡得盡興了,在帳幕裡呼呼大睡。睡夢之中,蹄聲如雷,他們迷迷糊糊中,根本就沒有搞明白怎麼回事,就給漢軍殺死。
這一夜,是匈奴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屠殺之夜,一夜之間,數十萬牧民不是給殺死,就是給燒死。與他們一起斃命的,還有數以百萬計的牛羊,給搶走的還有數以萬計的駿馬。
一夜之間遭受如此慘重的損失,在匈奴歷史上還沒有過,即使蒙恬的河套之戰也沒有做到。河套之戰,匈奴雖然損失了四十多萬軍隊,那也是在打了好多天的情況下實現的。
而眼前發生的,僅僅是一個晚上,那是何等的驚人!
縱然是中國歷史上那些著名的大戰也是比不了,諸如長平大戰,河套之戰,在殺人數量上,大為遜色。
當然,這只是牧民,不是軍隊。要是一夜之間蕩平如此之多的軍隊,那就是空前絕後了。
光顧的營地越多,弄到手的駿馬越多,在夜晚中,無法點數,周陽只知道很多,究竟有多少,那是無從得知。
到了天亮,周陽放眼一望,嚇了一大跳,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駿馬之多,多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一望眼去,根本就望不到頭。粗略估算,沒有十萬之數,六七萬總是有的。
漢軍接連幾個勝仗,繳獲的戰馬加起來,也不過十萬之數。周陽一晚上就弄到六七萬之多,再加上李廣、程不識、公孫賀、公孫建、秦無悔他們,這馬匹會是多少?沒有二十萬,也不會差得太遠。
戰馬是漢朝最急需之物,一旦有這麼多的駿馬落到漢朝手裡,那麼,漢朝的實力將會倍增,不僅可以用來組建規模龐大的騎兵,還可以用來改良馬種,要不了幾年,漢朝的馬匹就會多得嚇人,要多少有多少。
這前景非常美妙,美妙得足以讓人睡著了都會笑醒。
問題是,就是來得太突然了點,大大的出乎周陽意料。
其實,匈奴這次南下,數十萬牧民趕來的馬匹,沒有一百萬,也有六七十萬。周陽他們並沒有全部弄到手,畢竟這次的主要任務是燒掉匈奴的輜重,時間緊迫,不可能每一個營地都光顧。更不可能,光顧的營地,一匹馬也不落下。落下的,全給燒死。
“天啊!好多!”趙破奴尖叫一聲,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了。
周陽吸口氣,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情:“趙破奴,飛將軍他們在哪裡?你可查到了?”
趙破奴有些不好意思:“大帥,我光顧著殺人了,這事辦得不是太用心。”
如此大殺,一輩子不見得能遇上一回,誰都會興奮,忘掉其他的事很正常。周陽擺擺手道:“無妨。傳令,往左去。”
“大帥,為何要往左?”趙破奴有些驚訝。
“我們的人來了,只不知是哪一路。”周陽一拉馬頭,面向左邊。
“大帥又如何得知?”趙破奴很是詫異,一臉的不信。
“聽出來的!你聽,蹄聲如此之響,肯定是我們的人趕著馬匹前來了。”周陽非常肯定。
一語提醒了趙破奴,凝神細聽之下,果然在遠遠傳來悶雷似的聲音,不用響也知道,這是不計其數的馬匹在賓士。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能有如此之多馬匹賓士,肯定是漢軍了,不可能是匈奴。
對周陽的耳力之佳,趙破奴驚訝不已,這距離好遠,他根本就沒有聽出來,要不是周陽提醒,還不知道要何時才能發現。
趕著駿馬向左馳去,沒行多久,就見前面出現一朵巨大的烏雲,正是給馬蹄濺起的煙塵。
在烏雲下,一面帥旗迎風招展,舒捲如畫,格外美麗,上書一個斗大的“程”字。帥旗下一員虎將,身材高大,異於常人,威風凜凜,宛若天神,不是程不識還能是誰?
程不識一見周字大旗,一夾馬背,疾馳而來。人還沒到,遠遠就吼了起來,臉上帶著興奮之色,好象久別的孩子見到親人似的歡喜。
只可惜,蹄聲如雷,把他的聲浪給淹沒了,沒人能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聽不清沒關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