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比劃嘛,程不識的兩根大拇指都快把天頂破了。那是在讚揚周陽,讚揚周陽的這一妙計。
當初,得知匈奴啟用了血誓後,程不識、李廣他們深知匈奴的血誓意味著什麼,擔心得不得了。周陽提出要再次深入大漠,他和李廣很是擔心,最後拗不過周陽,這才同意。後來,得知周陽要用火攻匈奴牧民,這才明白過來。
從那時開始,他就知道,這次襲擊,必然是收穫極豐,馬匹之多會超過他的想象。可是,當駿馬到手時,方才知道,遠遠超過了他最好的設想。
他最好的設想是,能有十萬駿馬的繳獲就不錯了。光他自己弄到手的馬匹,差不多就有這個數了,再加上李廣、周陽、公孫賀、公孫建、秦無悔他們,這馬匹何止十萬之數。
程不識這一路馳來,不是馳來的,是飛來的,好象長了翅膀一般輕快。
“大帥……”程不識馳到近前,想讚揚,卻是找不到讚美的言辭,只有再次堅起大拇指。
殺了那麼多牧民,燒了牛羊,斷了匈奴的輜重,繳獲這麼多的駿馬,任何言語都不能讚美了。
兩隊合在一處,這聲勢更壯。程不識這才說起經過,和周陽的經歷相似,匈奴熱情招待這類事情,遇到的不知道有多少。
當然,這事的結論很明顯:那就是漢朝在匈奴面前數十年沒有抬起頭,才造成這種結果。要是漢朝象如今這般,給匈奴狠揍,諒他們也不敢再有此種舉動。
沒行多久,公孫賀趕到。他們的收穫也不小,三隊合在一起,這馬匹早超過十萬之數了。
等到公孫建、秦無悔他們尋著蹄聲趕來匯合,這聲勢之雄壯,遠非筆墨所能形容。此時的馬匹,已經接近二十萬之數了。
二十萬匹駿馬在大漠上賓士,那是何等的驚天動地?不說別的,光是那蹄聲,就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耳膜隱隱生疼。
除了李廣,其他的人都匯在一起了,眾人不由得為李廣擔心。
以李廣名將的才略,給匈奴打掉的可能性並不大,周陽他們雖是不免幾分擔憂,卻也不是太擔心。李廣遲遲不來匯合,說明他的收穫很豐厚。
周陽他們的猜測完全正確。等到李廣趕來相會時,他趕來的駿馬就有八萬多匹,是這幾支漢軍裡最多一支了。
把所有馬匹加起來,沒有三十萬,相差也不大了。具體數字,只能等到回去後,再行清點了,這隻能是粗略估計。
之所以能有如此大的收穫,除了周陽謀劃得好,漢軍行動神速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那是匈奴牧民以部族為單位集中南下,往往一個甚至數個、十數個部族集中在一起,這就大為方便了漢軍的行動。
若是等到他們圈定了水草地,就會象豆子一樣撒野在千里草原上,那就不好收拾了。
一見李廣的面,程不識埋怨起來:“飛將軍,你怎麼遲遲不歸呀?我們可是為你擔心?”
“你們都給匈奴請過客了?”李廣有些不滿的問道。
“是呀!這又怎麼了?”公孫賀很是奇怪的反問。
“一說我就來氣。匈奴好幾次要請我喝酒吃肉,酒遞到手裡,他們就識破我們是漢軍了。”李廣仍是有些遺憾的嘀咕起來:“匈奴對你們熱情,對我卻是……哼!他們不請我吃,我還不能殺了他們,自個吃?”
殺了匈奴自個吃,和匈奴請你吃喝之後再殺,這感覺還真是不同。李廣是唯一一個沒有得到如此待遇的將領了,誰叫他是飛將軍,名氣那般大,匈奴識得他呢?
“是以,你就氣不過,狠狠的殺,最後才回來?”程不識對李廣最是瞭解,一語道破李廣用心。
“可不是嘛!”李廣嘀咕一句,引得眾人大笑。
眾人聚在一起,趕著駿馬,朝南駛去。在馬上有說有笑,開心不已。
“大帥,大帥!”正行間,趙破奴疾馳而來,喘著粗氣,稟報道:“大帥,前面發現匈奴的軍隊。”
“匈奴來了?”李廣嘴快之人,嚷了起來:“現在才來,也太遲了吧!”右手一伸,按在了大黃弓上,眼裡光芒閃爍:“我的大黃弓,又可以飲匈奴的鮮血了!”
“有多少人?”周陽開始詢問軍情了。
“稟大帥,人很多,有十來萬。”趙破奴有些心驚:“單于也在。他們正向我們追來,濺起的煙塵,好象一朵烏雲,匈奴大軍鋪天蓋地的壓來。”
“十萬?”程不識有些吃驚了:“來得真夠快的。”
早就料想到匈奴會追來,只是沒有想到是十萬大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