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只有進攻,再進攻,壓住匈奴,讓匈奴不能重整陣勢。
周陽把騎兵分為十隊,每一千人為一隊,哪裡匈奴多,哪裡的匈奴在重整陣勢,就往哪裡衝殺。
戟陣雖然威力大,畢竟是步兵,行動不夠快捷,這任務只有交給騎兵去完成了。
血誓讓匈奴陷入了狂熱之中,匈奴沒有人逃跑,好象換了個人似的,直到戰死,也不後退一步。往往明知不敵,仍是對著漢軍衝殺,到死還在高喊“把鮮血獻給偉大的冒頓單于”。
儘管漢朝騎兵不錯,可是,匈奴已經狂熱了,他們仍是殺不勝殺,殺散東邊,西邊的匈奴又聚在一起,重整陣勢。
只要陣勢稍成,匈奴就會對著漢軍衝鋒。
漢軍雖然陣勢整齊,對付處於狂熱中的匈奴,仍是很棘手,傷亡在急劇增加。這是今年漢匈戰爭中,漢軍傷亡最高的時刻。
退出戰鬥,明顯不可行。那會讓軍臣單于從容收攏匈奴,然後北撤。肉乾沒了,匈奴可以喝馬奶,只要有草,就有奶,依然可以生存。必要時,還可以殺戰馬,吃馬肉。
是以,漢軍只有進攻,雖然代價很高,卻是不得不付出,一定不能讓匈奴收攏軍隊,周陽只能咬咬牙,命令漢軍進攻。
必須得想個辦法,要不然,這麼打下去,代價太高。雖然說,漢軍這一仗的目的是消耗匈奴,就是耗到底,也能達到目的,可是,周陽仍是應該盡一切可能降低傷亡。
騎著戰馬,周陽在戰場上馳騁起來,檢視情形。
只見匈奴東一團,西一堆,與漢軍廝殺。漢軍的戟陣不錯,往往是把匈奴圍住,再刺死。
至於弩陣,反倒是清閒了起來。一是匈奴在跑動中,他們騎著戰馬馳騁,弩陣難以跟上;二是匈奴分散了,不利於弩陣射殺。
威力最大的弩陣相當於閒置了,這讓周陽很是鬱悶。要想讓弩陣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就得把匈奴集中起來。
要如何才能集中呢?
漫山遍野都是匈奴,要讓匈奴集中,談何容易?就是軍臣單于也是沒辦法把匈奴集中起來,他是很想,就是沒有辦法。
軍臣單于的王旗立在營門前,軍臣單于騎著追風寶駒,立於王旗下。手中的彎刀不住揮動,大吼大叫,要匈奴集中。
王旗一現,無異於給匈奴指明瞭單于所在位置,不計其數的匈奴朝著營門衝去。卻給漢軍重重截殺,能衝到近前的人並不多。
漢軍雖是把匈奴截下來了,可是,在匈奴不要命的衝擊下,傷亡不小。
一隊隊漢軍對著軍臣單于所在的營門衝擊,卻給匈奴抵擋住了,沒有成功。
周陽眉頭一皺,立時有了主意,召來趙破奴:“傳令,不要阻止匈奴向單于靠攏。”
“啊!”這命令太反常了,趙破奴驚呼起來:“大帥,要是匈奴一旦靠攏單于,那就會重整陣勢。”
後面的話沒有說,誰都明白,一旦匈奴重整陣勢,就會反撲。匈奴用了血誓,一旦反撲,誓必難以收拾,漢軍的傷亡會高得出奇。
“去傳令。還有,命令弟兄們,把匈奴往單于所在營門趕。”周陽奇怪的命令又下達了。
還怕匈奴不夠集中?要幫忙趕?有這麼打仗的麼?
趙破奴把周陽仔仔細細的打量一番,沒有說笑,一臉嚴肅,看來是真的,很是不情願,也只得去傳達命令。
命令一傳下,漢軍不再截殺匈奴,匈奴好象洪水一樣,湧向軍臣單于所在的營門。
軍臣單于騎在追風寶騎上,看著湧來的匈奴,不由得大是欣慰。雖然匈奴吃了大虧,傷亡不小。可是,用了血誓,只要重整陣勢,那麼,就能反敗為勝。打敗漢軍,奪了漢軍的糧草,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一隊隊漢軍好象牧羊人趕羊群一樣,把匈奴朝著軍臣單于所在營門口趕去。聚攏的匈奴越來越多,一眾大臣策馬其間,大吼大叫,要匈奴重整陣勢。
就在匈奴重整陣勢的同時,漢軍在周陽的指揮下,重新集結,排成一個個方陣,對著匈奴營門口壓了上去。
這一次,弩陣並沒有集中在一起,而是一分為三,從東西南三個方向對著匈奴圍了上去。
當漢軍壓上來時,匈奴的陣勢已經重整得差不多了,不再混亂。此時的匈奴雖然又累又餓,卻是狂熱無比,人人眼裡閃著嗜血的光芒,沒有人怯戰。
此時此刻,若是從空中望去,只見兩個巨大的人海。北方是匈奴,以單于王旗為中心,二十多萬人全部在這裡,佔地極廣。人頭攢動,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