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趙武靈王、李牧、蒙恬他們沒有幹過。
是以,一提周陽之名,匈奴就象聽到惡魔的名字一般驚懼,更別說,周陽還親率四十萬大軍殺奔龍城而來。
數年前那一戰,周陽手中只有二十萬漢軍,裝備、訓練、戰術、戰法上都遠遠不及如今的漢軍。就是憑著這樣一支戰力不及匈奴的弱旅,周陽打得匈奴屍橫遍野,血流如河。
對於周陽這樣用兵奇詭的名將來說,一頂十不是問題,他多出二十萬大軍,還是精銳的漢軍,那會是什樣的後果?後果之嚴重,讓人無法想象,可以說是毀滅性的。
王帳中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敢說話!
就連一向多智的中行說,也是一臉的驚訝。他與軍臣單于不同的地方是,眉頭緊擰,陷入沉思之中。
“這可信嗎?”
過了半天,軍臣單于率先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聲音乾澀的問道。
對這個問題,誰也不能回答,一眾大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緊閉嘴巴,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左賢王,你以為呢?”軍臣單于眉頭擰在一起,成一個淡淡的川字,一臉的凝重。
“大單于,這事雖然讓人震驚,可是。我估摸著有些不實。”伊稚斜沉吟半餉,用詞極為審慎。
“為何?”軍臣單于可沒有一點輕鬆的感覺,忙追問。‘文’
“大單于,我還沒想明白。”伊稚斜一邊思索,一邊回答。‘心’閣‘
如此大事,哪能在短時間內想透的,就是明悟如伊稚斜也不能,軍臣單于微微點頭,念頭電轉,打量起中行說,問道:“中行說,你可想明白了?”
“大單于,奴才想明白了!”中行說站起身,躬身施禮,大聲回答。
“哦!”軍臣單于神情一振,忙催促道:“快快道來!快快道來!”
他的心情太過急切,一連用了兩個“快快道來”。
對於這事,一眾大臣也是想弄明白,無不是睜大眼睛,死盯著中行說,生怕錯過一個細節。儘管他們中有不少人看中行說不順眼。
“大單于勿憂,這是假的!”中行說的聲調略微有些高,原本就尖細的太監特有話音有些淒厲刺耳。
“呼!”軍臣單于聽在耳裡,猶如聆聽天音仙樂似的,歡喜無已,眉毛一掀,長舒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太好了!”中行說的話才不過開了個頭,連原委都沒有細說,一眾大臣卻是一副大是放心的模樣,原先的驚懼之色蕩然無存,代之而起的是歡喜之色。
“為何?”
就在軍臣單于君臣歡喜之際,伊稚斜清冷的聲音響起,問起了原委。如此重大的事情,若不弄明白原委,誰也不會放心。
這個問題,正是軍臣單于要問的,撿起黃金權杖,坐了下來,左手輕輕轉動黃金權杖,舊觀盡復,端起酒盅,品嚐起來。
“大單于請想,四十萬大軍,一旦行動,那得多大的動靜?這怎麼可能瞞得過我們的細作?”中行說的聲音依然尖細,開始剖析起來:“更別說,漢軍與大匈奴最不一樣的地方,便是糧草輜重很多。四十萬漢軍需要的糧草何其之多。四十萬大軍,一天就要吃掉一座山呀!”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是漢人的兵法。”軍臣單于美滋滋的喝一口滾燙的馬奶子,很是舒坦的點評起來:“四十萬大軍,需要的糧草太多了,漢皇一定要徵發不計其數的民夫,這動靜就大了,我們的細作一定會發現。到眼下為止,我們的細作,沒有發現這樣的準備,這是假的!”
“大單于英明!”
中行說讚一聲,接著道:“不要說漢軍,就是大匈奴的勇士,四十萬大軍征戰之際,也離不開糧草。雖然我們的糧草與漢軍不一樣,是活著的牛羊,這也需要牧民給我們送牛送羊。”
“嗯!”軍臣單于再次點頭贊同,道:“正是因為如此,才為周陽所乘。”
要不是如此,數年前那一戰,周陽就不會火燒草原了,匈奴的牧民就不會損失那般重。
在華夏與匈奴上千年的戰爭中。雖然有人說匈奴來去如風,不可捉摸,今日在東,明日在西,宛如影子。可是,真正遇到大舉征伐之際,仍是需要牛羊。要不然,趙武靈王、蒙恬大敗匈奴之時,匈奴就不會死傷那麼多了。
一提起數年前的傷痛,軍臣單于臉頰不同得一抽搐。那可是匈奴有史以來傷亡最為慘重的一次,他想忘都忘不了。
“四十萬大軍消耗的糧草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