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
一通聲色俱厲,宛若雷霆轟鳴,震得數百人面面相覷,作聲不得了。
一眾人氣憤難言,更有人握緊了拳頭,眼露不甘之色,卻是沒人出面反駁。周陽絕對沒有冤枉他們,說的是事實。
“葛峰,你說話,有沒有做過欺壓良善之事?”周陽手中的馬鞭抽在葛峰肩頭上,大聲問道。
“這個,這個……”葛峰結巴了,無言以答。
“大帥,士非得已,偶爾做點越禮之事,也是人情之常嘛。”竇嬰馬上為葛峰開解。
“魏其侯呀魏其侯,你身為太傅,位在三公之列,竟然包庇縱容這等之徒,小心,郅都上門。”周陽哈哈一笑,手中馬鞭朝人群一點:“他們都是你府上的食客,是你嘴裡計程車,我什麼也沒有說,他們就舍你而去,前來投奔於我。你還把他們當作寶,你錢多得沒處花的話,不妨拿點出來助軍吧!長城大戰,戰死無數,很多將士家裡需要錢呢。”
“我要是有錢,我不會用來養你們,我會分給戰殞將士的遺孀遺孤!”周陽扯扯嘴角,很是不屑。
不是周陽過份,而是葛峰這些人的嘴臉讓人看著不爽,讓人噁心。明明是不法之徒,做了不少欺壓良善的事情,還把自己說成“士”,讓周陽無法忍受。
一拍馬背,就要進府。
“慢!”
一個文士模樣計程車,分開人群,擋在周陽馬前,一臉的不爽:“大帥口口聲聲辱及士,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帥不給我們說個明白,那就是與天下士為敵!”
好大的帽子,竟然拿天下之士來威脅周陽了。
周陽眼裡厲芒一閃,這個文士不由得後退一步,差點沒尿。那是用匈奴人頭喂出來的殺氣,周陽就是一個眼神,那也是殺氣騰騰,哪是他能禁受得住的。沒有尿,已經很不錯了。
“算你有點膽識,沒有尿!”周陽微一點頭。
這個文士的臉更加難看了,卻是無言反駁,周陽冷笑道:“你口口聲聲說士,我就告訴你,什麼叫士?”
“敢問大帥,你以為何為士?”這個文士嚇得不敢說話了,葛峰冷著一張臉,插話了。
“炎黃地,多豪傑,以一敵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雪,看我華夏男兒血!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手提黃金刀,身佩白玉珏,飢啖敵酋頭,渴飲敵人血!”周陽並同有回答,而是引吭高歌起來。
這首《男兒行》是邊關將士傳唱的戰歌,周陽的嗓子不是那麼圓潤動聽,可是,他是用心在唱,唱出了驚天動的氣勢,很有感染力。
“兒女情,且拋卻,瀚海志,只今決!男兒仗劍行千里,千里一路斬胡羯!瀚海飛戰歌,歌歌為我華夏賀!單于王庭舞鋼刀,刀刀盡染匈奴血!立壯志,守奇節……”李廣、程不識、馮敬、公孫賀、公孫建、秦無悔他們跟著周陽唱起來,唱得是熱血沸騰,激奮異常,右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劍柄,戰場廝殺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彷彿回到熱血迸濺的戰場似的。
唱完,周陽久久沒有說話,胸口急劇起伏,心神盪漾,無法平靜。邊關廝殺時,多少兄弟,就是唱著這首歌,與匈奴浴血拼殺,至死無悔。
葛峰他們聽著這首激情沸騰的戰歌,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站立不安。
周陽雖然沒有說話,那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那就是:這才是士!
吸口氣,周陽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冷冷的掃視一眼這些所謂計程車,大聲道:“這才是奇男子,這才配稱士!你們和他們比,渺小,微不足道,你們應該感到羞愧!”
李廣大聲道:“大帥,末將明白,什麼叫士了!這些人,只能叫鳥人!還不快滾!”
吼聲如雷,震得人耳鼓嗡嗡直響,可是,這些人卻是站著,並沒有動。象周陽這種新崛起的權貴,在哪裡去找?他們寧願給周陽喝斥,給周陽打罵,也要投入周陽府中。
“你們口口聲聲說士可殺不可辱,我罵也罵了你們,辱也辱了你們,你們為何還不快滾?”周陽手中的馬鞭一揮,發出啪的一聲響:“你們寧死不屈的氣慨哪裡去了?”
一個個低垂著頭顱,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那個文士更是一顆頭顱都快鑽進褲襠了。
“魏其侯,這就是你養計程車?”程不識大是惋惜,一頂碩大的頭顱不住搖晃:“比起浴血拼殺的兄弟們,他們差遠了!差得太遠了!魏其侯,我是太后舉薦的,看在太后情份上,我勸你一句:與其養他們,還不如把錢拿出來助軍!”
竇嬰搖搖頭,臉色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