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冠玉,他這個做父親的能不樂嗎?
英俊不凡,名滿天下,建立莫大功業的兒子。在哪裡去找?放眼天下,有幾人?
周亞夫沒有放聲高歌,算是夠剋制的了。
昨兒晚上回到府裡,大擺酒宴,與李廣、程不識諸人痛飲,一醉方休。今日本擬接著睡大覺,好好透透乏,卻是一大早就給周亞夫和許茹叫了起來,不由分說給周陽穿戴,要周陽去相親。
現代人,自由戀愛,誰會去相親?按照周陽的想法,找個時機,找個籍口,把張靈兒約出來,見見面,說說話,合得來,就訂親,合不來,一拍兩散雞蛋黃。各走各的。可是,周亞夫和許茹要堅持,無奈之下,只好隨周亞夫到留府世家相親去。
要是張家不破敗,還在以前的留侯府的話,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一口氣功夫就到了。可如今,張家破敗不堪,在城裡都沒有住處,只得搬到城外去住,周陽要相親,就得趕很長的路。
順著尚冠前街朝東走,趕去清明門。長安東有三大城門,北方是宣平門,南方是羈城門,正中才是清明門。
之所以要去清明門,是因為張不疑被貶為城旦舂,看守清明門。為了方便,張家就在清明門附近買了點地,住在清明門。
清明門是長安東最重要的城門,出清明門,經灞上,出函谷關,就進入了山東之地。漢朝定都關中,那是因為天下形勝在關中,關中四塞之國,四面皆有險關固守,易守難攻。
可是,整個漢朝的腹心還是在關中。從山東進入長安的商旅、官吏、文人士子多不勝數,可以說,清明門是長安最繁華的城門了。
還沒有到清明門,就見人來車往,人挨人,肩碰肩,人如織,車如流,那種熱鬧繁華勁頭,比起現代大都市毫不遜色。
來到漢朝有一段時間了,周陽還是第一次來到清明門,看見眼前熱鬧景象大是詫異,這和南京路步行街沒區別。早在兩千多前年,長安就有如此繁華熱鬧景象,要不是親見,還真難以相信。
“大帥!”
“丞相!”
有百姓認出周陽父子二人,笑著向二人打招呼,倒沒有圍堵上來,打擾二人行進,比現代粉絲理性多了。
周陽與周亞夫不時揮手還禮。百姓自動讓出一條通道,供周陽透過。
回長安的時間雖然不長,這種事不是第一遭遇到,周陽也不客氣。一拍馬背,追風寶駒從通道上經過。
來到城門前,只見城門口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一臉的風霜之色,滿臉的皺紋,好象雞皮似的。一身粗糙的葛衣,撂著不少補丁,好象尋常鄉下老農。
唯一的亮點,就是他的身子骨還算不錯,很挺拔,眼睛明亮。不失神采,這與他的衣著容貌大不相稱。
“陽兒,那就是張不疑那老東西!”周亞夫給周陽引介,不住搖頭,嘆口氣:“這老東西,竟然落到如今這般地步,哎!”
張良的美名萬古留傳,兩千年過去了,後人提到張良,都要豎大拇指。可是,他的後人竟然留到如今這般田地,要是周陽不是親眼看見,還真難以相信。也是惋惜,搖頭嘆口氣。
“老東西!”周亞夫騎馬來到近前,一拉馬韁,停了下來,輕喝一聲。
“誰?”張不疑花白的頭顱一甩,猛的扭過頭來,打量周亞夫,老臉上立時泛起笑容,笑呵呵的道:“原來是條侯!你怎麼來了?”
“啪!”周亞夫手中的馬鞭輕抽在張不疑肩上,笑罵道:“你個老東西老糊塗了?不是說好了,我今兒帶陽兒上門提親?”
“哦!”張不疑一拍額頭,一副恍然大悟之態:“條侯見諒。瞧我這記心,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竟了,該罰,該罰!”
“著實該罰!抽你三鞭!”周亞夫氣勢上來,神態威猛,手中的馬鞭舉起,擺出一副要痛打張不疑的架勢,卻是沒有落下。
“嘻嘻!”張不疑竟然笑了,並沒有畏懼:“條侯,今兒是我當值的日子,我不能走開。家裡人都等著,你快過去吧。”
他做城旦舂,那是皇命,漢文帝的聖旨。不敢或缺。周亞夫衝周陽一招手,道:“陽兒,見過這老東西。”
按輩份算,張不疑是張良的長子,周亞夫是周勃的兒子,比起周陽要高上一輩。可是,瞧他這年齡,竟然比周陽高了好多輩似的。
“周陽見過伯父!”周陽上前見禮。
“啊!”張不疑吃驚的打量著周陽,大是震驚,問出一個討罵的狗血問題:“條侯,這就是大帥?”
周陽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