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追殺一事,周陽問過的,二人只說是一個相士相救的。至於這個相士的容貌,二女說過的,周陽也沒有把他和張闢彊聯絡起來,哪有那麼巧的?
救二女的張闢彊神態威猛,光彩照人,周陽無論如何也不會把他和那個蝟瑣的相士聯絡在一起。
“他就是二叔祖?”張靈兒的眼睛又一次瞪圓了,大喜過望:“我早就見過二叔祖了!”
緊接著,張靈兒就埋怨起來:“二叔祖怎麼就不認我呢?”
“二叔祖有二叔祖的苦衷。”張闢彊離家出走,為的就是為漢朝培養人才,為破擊匈奴做準備,他是以大業為重,見了張靈兒的面,怎能相認呢?
張靈兒仍是埋怨了一通,方才做罷。這不能怪張靈兒,親情是天生的,見到長輩,而不識得,任誰都會有怨言。
周陽摟著二女,回到房裡,要她們坐好:“我這就去給你們做吃的。”
“真做?”南宮公主以周陽是說著玩的。
“那當然!”周陽使勁點頭。
“你別去了!”張靈兒忙拉著周陽:“你一個大帥,為我們做吃的,這傳出去,還不給人笑話?”
“大帥又怎麼了?還不是人?”周陽搖頭道:“要養家,要生兒育女,要對妻子好點。”
周陽的語氣並不高,可是,南宮公主和張靈兒聽在耳裡,暖在心頭,眼睛為一層霧氣籠罩,嫁得如此夫婿,夫復何憾?
“府裡有皰廚,叫他們做便是了,你別累著了。你有這份心,我和靈兒妹妹就知足了。”南宮公主溫柔的拉著周陽。
“那不一樣,他們做的,不能代替我做的。”周陽仍是堅持道:“興許我做的沒有他們做的好吃,可是,那是我的心意,我得做!”
二女對周陽是瞭解的,他決定了的事,很難更改,只得道:“那少做點,莫要累壞了。”
“放心吧!”周陽衝二女眨眨眼,快步而去。雖然征塵未洗,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周陽彷彿有著用不完的精力。
……
做不做菜,都不重要,那是心意。周陽與二女成婚這麼多年來,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幸福得珍惜。周陽做了幾個拿手的菜,端了上來,三人圍坐在一起,邊吃邊談。
周陽做的菜只能說還不錯,能入口,與府裡的皰廚比起來,那是遠為不如。儘管周陽在另一時空,時不時就會做做菜,可是,漢朝的佐料就不如現代豐富,周陽又是多年未做了,技藝不在了。
儘管如此,南宮公主和張靈兒二人仍是特別開心,這可是周陽做的,哪怕做得再不好吃,她們心情好,也能吃下去。更別說,周陽做的菜還不錯,她們自然是吃得歡了。
在尋常人家,夫妻在一起吃飯很尋常。可是,對於周陽來說,幾乎是奢侈,難得有這麼一次機會,一邊吃飯,一邊說笑,逗弄二女,其樂融融,周陽大有人生幸福莫過於斯的感慨!
正吃間,春陀一頭撞了進來,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周陽正在給南宮公主喂菜,南宮公主竟然一臉的幸福,仍由周陽給她喂。張靈兒夾起菜,又給周陽餵食。
一個名震天下的大帥,竟然如此舉動,要不是春陀親眼看見,哪會相信,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再一瞧,沒有看錯,這才不得不信。
“咳!”春陀輕咳一聲。
“啊!”南宮公主和張靈兒大是害羞,俏臉飛霞,忙低下頭顱。
“你這個人,耗子變的?不聲不響就來了,你能事先通稟一下嗎?”氣氛給破壞了,周陽很是不爽,盯著春陀,數落起來。
“大帥教訓得是,我記住了,請大帥恕罪。”春陀一副認錯的好態度。
“說吧,有什麼事?”周陽有些沒好氣。
“大帥,今兒的慶功宴,怎麼能少得了大帥?”春陀說得很委婉:“皇上差我前來請大帥前去赴宴。”
“赴宴?”周陽眉頭一皺。
這是慶功宴,周陽是統帥,自然是不能少的。可是,周陽還為巨大的幸福包圍著,要他離開二女去赴慶功宴,還真是有些不願,很是為難。
“你去吧!”南宮公主忙道:“今兒是將士們的慶功宴,你能少嗎?你不去,將士們心裡會怎麼想呢?”
“是呀!”張靈兒忙附和一句,站起身,挺著大肚子,為周陽整理衣衫。
春陀把二女打量一眼,笑道:“恭喜大帥,一定會生個胖大小子。”
“就你眼賊?”周陽眉頭一軒,一臉的笑容,這種恭維話,還真是讓人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