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道”樊大空,你們把他如何謀害了?”
冷冷一笑,屠長牧道:“原來是那個不中用的東西,宰了,早宰了!□
對方神情更形濘肩,兩眼瞪突:“屍體呢?”
屠長牧輕蔑的道:“餵狗啦?”
額頭上暴起青筋,唇角也在不停的抽搐,這人的模樣就似發了狂:“你也活不了的,
屠長牧,你的身子也會被拿去餵狗,會一塊一塊的分割開拿去餵狗!”
疏淡的眉毛往上輕挑,屠長牧道:“試試看,小輩!”
虎目大漢怒吼一聲,身形暴挫,正待蓄勢而發,那面色蒼白的人物卻突然擺了擺手,
緩緩的道:“不用急,先傳資訊出去,這一遭,可不能再有疏失。”
於是,另一個大漢迅速從腰板帶上抽出一隻小巧黃潤的竹笛,湊唇而鳴,發出一陣
十分清亮婉轉的聲音來……像百靈鳥兒在叫。
屠長牧的身軀突然弓起,只見他弓背的同時,人已怒矢般射出,沉重的掌力隨著他
掠動的過程,有如一連串無形的巨槌迴轉掃擊,吹笛的大漢慌忙躲進,滿室的桌登業已
散碎迸裂,四揚八拋─
虎目大漢暴叱著撲上,一對三菱剌閃縮如蛇,照面間七十七剌猛扎屠長牧,卻未夠
上有效距離時,便被那溜旋雄渾的掌力逼開。
面色蒼白的那人冷冷喝道:“大力金剛掌,你們小心他的正面勁道。”
三菱剌抹過屠長牧的頸側,他以一種極為古怪的蕃姿勢原地折轉,抖起一掌宛若電
光淬閃,虎目大漢奮力躍竄,仍舊吃那股暴烈的力道邊緣掃過面頰,打得他七八顆牙齒
含血噴出!
幾乎只在虎目大漢吃癟的剎那,屠長牧的雙手已經掠擊,蓋住那蒼白人物的周圍五
尺空間,如雷的勁力,兜頭軍頂砸下來!
那人原地不動,雙手伸縮,一道水鄰鄰的芒帶銀虹也似的飛卷而出,泛著流燦的波
光,透著森寒,好一手漂亮的招術……以攻為守!
屠長牧大鳥般騰挪;心中已有數─眼前這個人,大概就是“黑圖騰教”中上臺盤,
擺臉面的正角色之一了!
吹竹笛的那位此刻亦已緩過氣來,他那隻小巧泛看黃潤光澤的竹笛,硬是還咬在嘴
裡,一柄鏈子斧卻霍霍有聲的飛劈屠長牧。
於是,屠長牧便是以一敵三了,燕鐵衣並沒有助他一臂,任由這位“青龍社”的第
二號人物獨力奮戰,而眾寡懸殊之下,屠長牧毫無懼色。
這間闊幅不大的野店﹒如今已被折騰得一塌糊塗,東西散裂了一地,吃食遍灑踐踏,
原本就簡陋不堪的陋店,越加狼藉破敗。
四條人影在搏殺,在穿走;在爭鬥,在不停的掠閃,雖只開始了俄傾,卻已有著多
次生死般的遭遇燕鐵衣仍然毫無動作,他在等待,他已奮備了全身的功力在等待,他要
等那些再來的敵人,盡力一擊而殲。
前後的門窗驟而響動,十八個光頭彩衣的怪異人物,形同瘋虎般衝了進去,他們長
刃眩亮,殺氣騰騰,人人都是一副拚命的架勢!
於是,長短兩抹寒光便在這時交併成一個閃團的十字,閃團的十字又突然分裂成無
數個十字……光焰顫洩的十字,以鋒利的叉口組成的十字,十字光芒低般的彈射,又如
此隼厲的飛旋!
十八名光頭彩衣的漢子只是眨眼間便修號著倒下去六七個,腥赤的血雨噴濺起落,
在暈黃暗淡的燈影下,凝映出一片奇幻可怖的景像。
燕鐵衣恍同未見,身形暴起條落,“太阿劍”的芒輝攪舞起數十道瑩麗晶燦的匹練,
“照日短劍”的鋒尾四射紛掠,有如一條條鑽竄撲噬的毒蛇﹒閃動著儐折寒光的毒舌,
噬人無救……
儘管竭力揮動著手上的兵又攔架,儘管拚命躲避,那浩蕩有如江河般的匹練,卻無
邊無隙的交織卷著,那毒蛇也似的冷芒更在穿剌著吞噬著,一剎那間,十八名光頭彩衣
大漢只剩下了兩個,而且還都受了重傷!
肩頭上冒血的一個綵衣漢子惶然復退,口中不禁駭叫:“達心法師,弟子撐不住了……”
那臉色蒼白的人物早已目睹頹勢,卻仍深沉冷靜如故,他手上一柄五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