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再動上手,我就不敢說只削你的鬍子而不割你身上的肉了,因此,
利害得失,奶不妨先行權衡一下!”
‘小白蛇’秋雲首先尖叫起來:“姓燕的,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衝蓍我二叔說這種滿
話?你真以為你就能上了天?”
古中仁吼道:“好鱉羔子,你他孃的這是在羞辱我,低蓍我?我活了這大把年紀,還未
曾碰上一個似你這般膽上生毛,死活不知的楞頭青,奶以為吃定啦?小王八蛋,我要生生抽
掉你身上的十六根筋!燕鐵衣一擺手:“請。”
他那擺手的動作還凝形於人們的眸睛中,一溜冷芒已暴射古中仁的咽喉,來勢之快,無
言可喻。
抓在古中仁雙手上的九條龍鞭,倏忽齊揚,有如九龍騰舞,金光燦眩裡形,成一片顫動
的瑞雲霞彩,反捲燕鐵衣。
點彈的短劍激揚,長劍筆直透出,一長一短兩道寒電,矯旋穿織,照面間,燕鐵衣雙劍
合揮二百七十次,卻在鋒刃影的流射並舞中陡然再展二百七十劍!
漫空的劍勢形同了極快遊移的刃之山河,而山在壓迫,河在澎湃,那九條金龍亦竟須顫
角昂,宛若龍騰雲起,馭風駕霧,帶蓍閃掣流燦的煌煌,飛撲捲回於天地之間。
看不見雙力的模樣,甚至連輪廓也因為動作的過份快速與光華的變幻輝映而顯得那等突
怪迷離了,見那森森劍氣,挾蓍雷霆萬鈞之勢,山搖地動;又見九龍騰撲,有如巨浪排空滔
天,風雲變色!
站在場邊掠陣的秋雲也不禁神態惴惴起來——她以往素來少遇敵手,因為她的確有蓍一
身狠辣又詭異的武功,而據她所知,她的這位二叔更是脾睨天下,傲然自雄,她從來沒有看
到過能在她二叔手上走過百招的人,連挺得住十招八式的角色也少之又少,而那些栽在他二
叔腳跟前的人物,又得是極負盛名甚或稱雄一方的高手!然則,眼前他們所遭遇的這一位,
竟大非昔往的一干敵對者差可比擬,他們爺倆不但再也擺不出以前的威風,甚至連本身的尊
嚴與信心也將蕩然不存了!
一旦從高高在上的勝利者,淪墮為匐匍於地的失敗者,形成的變異說起來是一回事;感
受起來卻又是一回事,轉變的過程雖短,其中的滋味是震愕又辛酸的,看人家在自己的足尖
前打滾,與自己在人家的足尖前打滾,心境上的逆差,有如天淵。
‘小白蛇’秋雲自家的藝業修為乃是頂兒尖兒的,因為她在境界上已經達到這樣的水
準,所以她對於武功衡量之間的微妙處也能夠深切體會,更明白的說,她看得出兩個較技者
的勝負比數,以及造詣深淺來。現在,她聚精會神的目睹她的二叔在與燕鐵衣拚鬥,越看下
去,也就越對她二叔擔心了。
雙方的廝殺,已經超出了二百招以上。
燕鐵衣全身汗溼,面色透紅,而古中仁更是喘息如牛,咻咻有聲,彼此間已都耗費了太
多的力氣。
九條金龍在古中仁的旋展下,不但像變成了活的,更似帶看仙靈之氣了,。那樣的威猛
厲烈,又那樣的細緻巧妙,大處卷舞於穹蒼,小處迴環於袖底,運用之活,難以匹敵!
燕鐵衣的長短雙劍卻已似蘊棸了天地之精華,吸足了日月之靈髓,它們如此不受時空限
制的跳動、樅揮、穿射、彈點、固定的劍型卻幻化出千奇百怪的光之影像,劍刃與劍刃在追
逐,在奔騰,在連貫,於是,那便成為一波波的浪,一團團的雲,一蓬蓬的雨,一束束的
箭,它變幻蓍,幻映著,已不似一對劍,更彷佛如來的手指,王母的纓絡飄灑了……
古中仁的‘九龍鞭’,並不是由他的雙手在指揮,他除了可以用雙手運展兩條至四條鞭
身之外,他的嘴牙、肘彎、腋下、甚至雙膝的關節處,都能咬或挾蓍鞭身做有力又靈活的攻
拒,而他更不時利用身體的轉折起伏,在適當的角度與空間,以軀體上的任何部位觸動鞭
身,使鞭身詭異難測的飛卷繞回,他的動作快速至極,呵成一氣,宛若多手的哪陀!
九條金龍在烈陽的照射下閃閃如電般飛轉伸縮,長短兩股芒彩在不定形的眩舞隱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