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二瘸子,真是姦夫淫婦,一對狗男女!”
燕鐵衣道:“屠兄,你確定賈仙仙是隨同岑二瘸子跑了?”
屠森憤怒的道:“完全確定──因為我除了得到可靠訊息之外,更親自上‘旗斗山’探
視過,一點不假,那賤人是姘上了岑二瘸子!”
燕鐵衣問:“他們,成親了麼?”
面孔立時扭曲了一下,屠森大吼:“我怎麼知道?”
由對方的反應裡,燕鐵衣判斷岑二瘸子與賈仙仙八成是拜過花堂了,就算一樹梨花壓海
棠吧,其中必然有著某種隱諱的原因存在,否則,賈仙仙不會如此心甘情願的!
他又和悅的道:“屠兄,這件事,多久啦?”
屠森唇角微微抽搐著道:“不到三個月!”
燕鐵衣道:“還是最近發生的事──你摸上‘旗斗山’是什麼時候?”
屠森道:“一個月之前!”
燕鐵衣道:“沒幹上?”
屠森陰沉的道:“我不傻,‘八虎將’個個功力高強,修為精湛,又加上那麼些爪牙幫
兇,力量雄厚,我估計過,若是正面拚敵,只怕要兩敗俱傷,落個同歸於盡的結局,我並不
喜歡這樣的結局,我只要他們死,而我卻不能死,否則,這報復就沒有意義了。”
燕鐵衣噓了口氣,道:“對於報復這門學問,你倒相當講究。”
屠森木然道:“不要說風涼話,燕鐵衣,若是你換成了我,恐怕其激烈兇狠之處,尤有
過之而無不及?”
笑了笑,燕鐵衣道:“若我是你,我也不會去惹那些麻煩了,屠兄,色字頭上可就有一
把刀!”
屠森雙頰的肌肉往上扯緊,兩條濃眉聚成山形,於是,便投下一抹陰影在雙瞳之中,他
煞氣隱隱的道:“色字頭上是一把刀,對我是,對岑二瘸子亦然!”
燕鐵衣趕緊又道:“那第三樁呢?屠兄,第三樁的樑子又是和誰結下的?”
屠森直爽的道;“‘煙霞院主’管婕妤!”
燕鐵衣好久不出聲,卻緊皺著雙眉。
屠森狐疑的問:“有什麼不對?”
搖搖頭,燕鐵衣道:“你又招惹上一個人王。”
屠森道:“我是什麼人?我的仇家當然不會只是些泛泛之輩,而泛泛之輩也不配與我結
仇,便結了仇,我也不須勞你大駕!”
燕鐵衣沉重的道:“管婕妤是黃河兩岸的鎮河鎖,是那一帶‘筏幫’的女龍頭,在黃河
流域,她的字號如同金字招牌,踏踏實實的地頭蛇,潛勢極大,手下尤多亡命之徒,更有些
狠角色為她效力,陸上水上,誰見了她也要讓步三分……屠兄,你怎的又和她豁上了。”
屠森凜然道:“她的力量大,我明白,所以我才會想到請你相助一臂,否則我還麻煩你
幹什麼?我和管婕妤翻了臉全是為了生意問題,在河面上,我下手幹過幾次買賣,有一次不
巧碰上,她橫加攔阻,表示這是她的地盤,河行的船隻都受她的保護,又指責我行事之前不
拜碼頭,不打招呼,羅哩羅嗦一大套,我豈是吃這個的?當場一言不合就動了手,那知我竟
入了圈套!”
燕鐵衣道:“怎麼回事?”
屠森恨恨的道:“後來我才弄明白,那次下手遇上了管婕妤這婆娘,並不是湊巧,而是
她早就埋伏著人跟蹤我了──她要找出前幾遭‘上線開扒’的人來,我和她才一動手,立時
便由河心四邊及兩岸叉港裡飛劃出幾十只梭頭快船,至少有近二十餘名可以高來高去的好手
往我這裡圍抄,他們的身法手眼俱極老到,我一看就曉得皆非弱者,他們人多,又在水面
上,我只好暫且退去,硬逼著把一塊到口的肥肉吐出……此事過後,管婕妤更到處宣揚,把
我詆譭得分文不值,燕鐵衣,你說,這個仇怎能不報?這個恥又怎能不雪?”
點點頭,燕鐵衣悶懨懨的道:“當然,我也必須報恩。”
屠森道:“對了,所以我們就一起去。”
燕鐵衣憂慮的道:“你可曾想到過,屠兄,這些事當我助你一一辦妥以後,你固可一走
了之,鴻飛冥冥,我可是有山有廟,有基有業,我結下這麼些樑子,又往那裡走?”
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