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妄動。自己所畏者,只有歸藏袋,如今此袋既失,他已不是自己對手,只要三人伴他過了三日,一到便可將他除去,無須再約他人相助。金須奴終是持重,起初還當他受了震傷,不能起飛,故此需人相助;後來又說他法寶法力仍在,甄海歸藏袋已失,既是毫無足畏,何以又非三人伴守三日?似乎先言後語有些矛盾。當時也不給他說破,只說:〃初鳳是全宮之長,既然得知妖童蹤跡,便須稟命而行,不容不回宮請命。〃和尚聞言,方才默然不語。
金須奴又問了他法號,才知這和尚便是東海孽龍島長風洞的虎頭禪師。在未入紫雲宮跟從初鳳姊妹時,聽人說過,他原是異派中一個有名的散仙,生而禿頭,所以著了僧裝,並非佛門弟子。雖不似別的旁門專作惡事,手段卻也狠辣。因所居與苦行頭陀相近,不知因甚事做得過了一些,被苦行頭陀制伏過一回。適才聽他說起與甄海狹路相逢,險遭毒手,還多虧了苦行頭陀解救,才得保全性命,大約業已改行歸善。知道了根柢,略覺放心,暗和二鳳使了個眼色,囑她留意。便即起身告辭,往紫雲宮飛去。
到了一看,宮外封鎖甚嚴,到了牌坊下面,便難再進。幸而冬秀隱身宮門入口,見他獨自飛回來,以為出了亂子,忙著出接,才得走進。一問初鳳、慧珠二人何在,說是因為前車之鑑,正在黃晶殿中同煉天書副冊中所載的一種極厲害的魔焰,要三日後方得完成。當日恰是第二日,法未煉成,不能出殿。如今全殿封閉,誰也不能進見。初鳳行法之時,曾留有話,算計金須奴等三人見了嵩山二友,往返也得一二日工夫。回來如有動作,不過也只隔一日。多一件法寶禦敵,畢竟強些。應用之物,早經採集,起初初鳳因這種魔法狠毒,沒有急需,不願煉它。自從吃了陰火大虧,恨那妖童入骨,特地煉來報仇。如三人回宮,可少候一日等語。金須奴原想一到便拉了初鳳同走,不想這般不湊巧,偏在這時正煉魔法,須要候上幾日。好在虎頭禪師原約三日之後,也不忙在一時,便在宮中暫候,等初鳳魔法煉成,再定奪行止。誰知初鳳行法時,差一點功候,幾乎白費心力,又遲了大半天,直到第三日子正過去,才將法術煉成,開殿出來。金須奴忙即上前相見,說了經過。初鳳自是心喜,因時間大促,不能再延,略談幾句,便留下慧珠、冬秀二人看守門戶,從宮門牌坊前起,直達海面,都用法術層層封鎖。興沖沖同了金須奴起身前往。
到了那座荒島一看,虎頭禪師和二鳳、三鳳三人都已不知去向。金須奴回宮時,虎頭禪師又未說明甄海所居之處。而且違約先走,其中難免不有差錯,不由大吃一驚。二人一商量,甄海巢穴既相隔那荒島不遠,除了在附近海中搜尋外,別無法想。仗著二人都是慣於水行,踏波濤如履康莊,那一帶的島嶼又不多,尚易尋找。二人在海中行未多時,忽見前面有一座大島。近前一看,滿島都是瑤草琪花,珍禽異獸,景物幽秀,形勢雄奇,頗似仙靈窟宅。
因水上沒查見甚麼異狀,猜是到了地頭,忙即飛身上去。那島地面不大,方圓不過百里,高處望去,彷彿一目瞭然。二人分途搜尋,不消頃刻,便走完了一半,一點朕兆俱無。初鳳暗忖:〃二鳳等如果來此,必與妖童對敵,絕不會沒有一點蹤跡。就說地方不對,這裡花草有好些都經過人工佈置,怎地沒個人影?〃正在焦急,忽見金須奴在左側面山麓之下用手連招。忙著飛過去時,金須奴已不等她到,徑往山下面的一個大湖之中鑽去。
飛近一看,那湖位置正當島的盡頭,三面俱有山峰圍繞,寬有十里,深約百丈,清可見底。水中養著許多海豹,正圍著幾道光華張牙舞爪,欲前又卻,已有幾個屍橫湖底。初鳳一見那光華,業已認出是自己人,無暇多觀,正待飛身而下,金須奴已將那兩道光華帶起,飛上岸來。放在地上一看,正是二鳳和三鳳兩個,被許多形如長帶、又白又膩的東西捆了個結實,連試了許多法寶飛劍,俱斬不斷。初鳳看出那東西是純陰之質,恐湖中敵人尚在,不便迎敵,只得夾了二人,駕遁光先回紫雲宮。與慧珠、金須奴三人圍定二女,運用玄功,施展三昧真火,連煉了三日,才將那東西燒斷。所幸二女神志尚清,服了點丹藥,便即還原,言動自如。一問原因,才知又是三鳳招惹出來的禍事。
原來金須奴走後,三鳳便不住向虎頭禪師探聽甄海虛實,除歸藏袋外,還有甚麼寶物。
虎頭禪師本無機心,便照直說,甄海曾得異人傳授,所煉法寶俱無足奇,自己此番前去,一則為了報仇除害,主要還有別的原因,暫時不能明說。三鳳知他必還覬覦甄海的法寶,便和二鳳以目示意。想是被虎頭禪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