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恰巧金須奴和初鳳又去遲了一步。虎頭禪師在第三日之前,人便復原,他起初不願人多,既要別人相助,又恐到時反臉,和他要那朝夕夢想欲得的一部道書。一見三鳳神色有異,急中生智,故意裝作入定,忽然失驚,說甄海即將離海他往,去請能人,時機一失,不但制服不了,日後彼此俱有大禍。自己只得冒險前往,與甄海拼一死活,請二女在荒島上等到金須奴約了初鳳回來,再行同去接應。二鳳因守金須奴之戒,還在將信將疑,力持等金須奴到來,再行同去;否則便請他說了地方,隨後與他接應。三鳳卻是利令智昏,明知其中有詐,偏猜他只須守過三日,便無用人之處,想一人前去獨吞,再三力說:〃既是妖童將要他去,你一人勢單。彼此都為報仇,無須再候大姊。〃非一同前往不可。虎頭禪師裝作無可奈何,才行應允。二女也未看出。二鳳知三鳳性拗,攔她不住,又恐三鳳有失,只得同往。因虎頭禪師說,如能三人同去,手到成功,連催起身,甚麼都未顧及。
一到海島上,果是日前妖童出來應戰,二女更是深信不疑。誰知剛和敵人交手,虎頭禪師忽然隱去。甄海已是覺察,狂吼一聲:〃大膽妖僧、賤婢,竟敢用誘敵之策,前來盜我仙書!〃說罷,也不再和二女交戰,徑直飛入湖中。二女當然緊追下去。三鳳聽出虎頭禪師果有私心,那仙書必是異寶,越發動了貪心。及至追落湖中一看,虎頭禪師已將湖水劈開,左手拿著一個玉匣,另一手放出一道烏光,正和一個女子對敵。那女子已受重傷,兀自不退,見甄海飛落,只喊得一聲:〃艮兌帶書走了。我受了這賊禿重傷,且去那邊等你。切莫戀戰,改日再報大仇吧!〃說完,一道白煙冒過,便即不見。虎頭禪師還想追趕,甄海已紅著雙眼殺上前去,將他攔住。三鳳見虎頭禪師手中拿著一個玉匣,也不知他那部道書到手也未。
因為還在爭鬥,便恨不能早些將敵人殺死,好問個明白。偏那甄海雖在紫雲宮受傷慘敗,失了重寶,依然還有全身本領,玄功奧妙,幻化無窮,不似上次輕敵,一時半時不易取勝。同時又因這裡是他巢穴根本重地,不捨丟失,只管拼命相持,並無退避之意。
鬥到後來,甄海忽從身畔取出一個透明晶球,一脫手,便連人化成一團黃光,直往三人頭上飛來。二鳳、三鳳的法寶飛劍竟失功效,只能圍在黃光之外亂轉,不能抵禦。說時遲,那時快,黃光業已罩臨頭上。那虎頭禪師一味敷衍應敵,原為誆他這粒身外元丹。一見誘敵計成,心中大喜,忙將長袖一抬,飛出千百道細如遊絲的紫光,朝那團黃光射去。二鳳、三鳳見黃光臨頭,方覺一陣心慌神迷,那紫光業已射入黃光之中,只聽噝噝連聲,黃光立即縮小,只如碗大。接著又聽一聲怪嘯,一道青光直往那座宮內飛去。虎頭禪師早已防到,手一抬,先將那團下落的黃光收去,也化作一道青光,從後追趕,轉眼同入宮內。等到二鳳、三鳳心神稍定,想追時,那座宮門業已緊閉,將二女關在外面,不得入內。惱得三鳳興起,連忙指揮空中法寶飛劍上前攻打。那座宮殿也不知何物製成,異常堅固,二女飛劍法寶攻上前去,眼看光華飛繞中,黃沙如雨,只管破碎,卻是不易即時攻破。
待了一會,宮門自開,虎頭禪師笑容滿面飛身出來。二鳳便問妖人何往?虎頭禪師道:
〃仇敵已誅,大功告成,全仗二位道友相助。異日有緣,再圖重報吧。〃說罷,便要走去。
三鳳本惦著那部道書,此時又見他胸前袈裟鼓起,猜是又得了甚麼寶物,便沒好氣攔道:〃禪師且慢!適才我見你得了一個玉匣,想是那部道書,可容借我一觀麼?〃虎頭禪師早已看出三鳳心懷不善,只因人家相助一場,如無二女,怎能分身入宮盜寶?不願恩將仇報,打算就此別去。見三鳳不知進退,滿臉俱是怒容,料知善說無效,再加適才見二女法寶也頗厲害。念頭一轉,猛生巧計,便對三鳳道:〃道友要觀此書,這有何難?〃說罷,一面裝著取書,一面暗中行法。三鳳眼巴巴看他將玉匣取出,正要上前,猛見虎頭禪師把手一揚,數十道光華劈面飛來。二女方知不妙,想用飛劍抵禦時,身子一緊,便被那數十道光華將身纏住,倒於就地。耳聽虎頭禪師道:〃道友存心不良,我不能不先發制人。早晚你那同伴必會尋來救你,且在這裡安臥一時吧。〃說完,便將身遁去。甄海因是海豹所生,原養著許多海豹,宮門一開,便即紛紛擁了出來,看見生人,如何肯舍。還仗二女飛劍沒有收起,雖然身子被綁,不能言動,神志尚清,一心還想用飛劍斷綁脫險。那些不知死活的海豹,上去一個死一個,餘下的不敢上前,只在左近咆哮。直到初鳳、金須奴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