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起因的看法,這樣你就可以接下去談論它是如何同這種疾病展開鬥爭的。我當然有各種問題要問,後面我會提出幾個請你回答的。不過此時此刻我第一次感到迫切希望你繼續順著你的思路講吓去,並且情不自禁地想要冒昧提出我自己的一個理論。
你已經闡述了外部世界、自我及本我之間的關係,並且斷定導致神經症的決定因素是依賴於外部世界的自我與本我進行的鬥爭。
那麼,難道相反的情況是不可思議的嗎?
亦即處於這種衝突之中的自我允許自己被本我牽著鼻子走,放棄自己對外部世界的關心。要是真的出現這種情況又會怎樣呢?根據我對精神錯亂的本質的外行見解,我想導致精神錯亂的決定因素大概就在於自我作出這樣一個決定。
總之,這樣一種逃離現實的行為似乎就是精神錯亂的核心所在。“
是的。
我自己也考慮過這種可能性,事實上我相信這是符合事實的——儘管要論證這一推斷的正確,就需要對一些極其複雜的問題進行一番探討。神經症與精神病顯然有著密切的聯絡,然而兩者無疑在某個關鍵的方面是絕然不同的。
這個關鍵的方面很可能就是自我在這種衝突中所採取的立場。在這兩種病症中,本我都始終保持其盲目的不可動搖的特性。
“很好,接著說下去!你的理論在神經症的治療方面提供了什麼知識呢?“
現在已不難描述我們的治療目的。我們努力使自我恢復原狀,把它從其束縛中解放出來,重新賦予它由於早期壓抑而失去的對本我的支配力。我們從事分析就是出於這唯一的目的;我們的整個療法也只是為了實現這一目標。
我們必須尋找出已經形成的所有壓抑,並督促自我在我們的幫助下去糾正它們,去解決衝突,而不要試圖逃遁。既然這些壓抑屬於童年的最初階段,我們的分析工作也必然把我們帶回到那個時期。
產生衝突的情境大都已被患者遺忘,我們便要想方沒法使它們在患者的記憶中重現。為我們指明這條道路的是患者的症狀、夢及自由聯想。然而,這些東西首先必須進行一番解析——或者可以說是翻譯——因為在本我心理結構的影響下,它們已採用了使我們感到奇異難解的形式。
我們可以設想,只要是患者必須進行一番內心鬥爭才能向我們傳達的那些聯想、思緒和記憶,都必然同被壓抑的材料有著某種聯絡,或者是其衍生物。
我們總是以鼓勵患者拋棄一切抵抗,對我們講述所有這些聯想、思緒和記憶的方式,來教育自我如何克服試圖逃遁的傾向,如何忍受與被壓抑的材料的接觸。最後,要是產生壓抑的情境能成功地在患者的記憶中重現出來,他一時的屈從就會得到極可貴的報償。他當時的年齡與現在的年齡之間的全部區別都會發揮對他有利的作用,他兒時的自我驚惶逃離的事,在他成年的、更有力量的自我看來,往往不過是小孩的遊戲而已。
四
“到現在為止你對我說的都是心理學。
這門學問聽起來總是那麼陌生,那麼難懂,那麼模糊;可又總是——如果我可以這樣說的話——那麼‘純潔’。
不用說,在此以前我對你的精神分析學幾乎一無所知;然而謠言還是傳到了我的耳朵裡,說你主要熱衷於無權享有‘純潔’這一形容詞的事物。但是我到現在還沒有聽到談論那種事物,這就不免使我感到你是在故意隱瞞什麼東西。另外我還有一個抑制不住的疑惑。正如你自己所說的,歸根到底,神經症是精神生活的紊亂現象。
那麼,難道像我們的倫理道德、我們的良心、我們的理想這樣重要的東西在這些心靈深處的紊亂中絲毫不起作用嗎?“
這麼說,你已經感覺到在我們到現在為止的討論中,既沒有觸及最低賤的東西,也沒有觸及最高尚的東西。
這是因為我們還根本沒有考慮精神生活的內容。不過現在請允許我自己充當一次阻礙談話順利進行的干擾者的角色。我對你談論了那麼多的心理學問題,是因為我想讓你明白精神分析工作是應用心理學的一部分——而且還是一門在分析領域之外不為人所知的心理學的一部分。因此,要成為分析者,首先必須學會這門心理學,學會這門深度心理學或無意識心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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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用它們來為我們後面將要提出的結論奠定基礎。不過現在我倒想先問一問,你剛才提到“純潔”二字究竟是什麼意思?
“哦,人們普遍傳說,在分析過程中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