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 �
赫伯特。西爾伯萊(HerbertSilberer)於1909年和1912年在一系列引人入勝的實驗中表明,在夢的工作將抽象的思想轉變為視覺意象時,我們可以控制夢的工作。他說,當他處於疲憊和昏昏欲睡的狀態時,如果試圖強迫自己做理智工作,那麼思想往往就會化為烏有,並被一種顯然是思想的代替物的幻象所取代。
這裡舉一個簡單的例子。
西爾伯萊說:“我考慮必須修改一篇文章中的一段不相稱的文字。”取代這種考慮的幻象則是:“我看見自己正在刨一根木頭。”在這些實驗中,常出現這樣的情況:幻象的內容並不是被思考的思想,而是他努力從事該思考的主觀狀況——這種狀態代替了思考的物件。西
①《釋夢》(190a)第六章(E)對這些試驗作了更詳細的描述。——英譯註。
爾伯萊把這種情況描寫為一種“功能性現象”(functionalpheAnomenon)。
有一個例子將立即向你們表明這種現象是什麼意思。
作者正在努力比較兩個哲學家關於某個特殊問題的意見。
然而,在他處於睡眠的條件下時,他總是忘掉這些觀點中的一種。最後他產生了一種幻象:他正在向一個伏在寫字檯上的冷漠的秘書探聽訊息,那個秘書先是不理睬他,然後又厭惡地白了他一眼表示拒絕。做這些實驗的條件本身,可能解釋了實驗所引起的幻象為什麼如此經常地代表一種自我監視(selrobservtion)的活動①。
我們還沒有論述完象徵問題。有一些象徵,我們自信認識它們,但它們仍然困擾著我們,因為我們不能解釋這一特殊的象徵怎麼會變得具有那種特殊的意義。在這些場合,來自其他地方——來自語言學、民俗、神話或典禮——的證實必然大受歡迎。這類情況的一個例子是大衣或斗篷(德文“Mantel”)的象徵意義。我們講過,在女人的夢中它代表一個男人②。西奧多。裡克(TheodorReik) (1920年)為我們提供瞭如下材料:“在貝督因人(Bedouins)的極端古老的結婚儀式上,新郎用特製的名為”Aba“的斗篷蓋住新娘,並且口中唸叨著如下典禮用詞:”從今以後,除我以外無人保護你了。“(引自羅伯特。艾斯勒(RobertEisler)的著作第599頁,1910年2月)我希望諸位聽了上述材料後會留下深刻的印
①弗洛伊德1914年對《釋夢》(190a)第六章(D)及(I)的幾段補充中,對西爾伯萊的實驗作了更充分的說明,並附有大量的引文。——英譯註。
②《引論》第十講論述了象徵意義,但這種適應於女性的夢的事實,則僅在某些早期發表的《觀察與例項》(弗洛伊德,1918a)中提到過。——英譯註。
象,我們還發現了幾個新的象徵,我至少可以告訴你們其中的兩個。按照阿伯拉罕(Abraham)(1922年)的看法,夢中的蜘蛛象徵著母親,但卻是兒童的崇拜男性生殖器階段的母親,是我們所害怕的母親;所以,害怕蜘蛛表明了害怕與母親的亂侖,害怕女性生殖器。你們也許知道,希臘神話所創造的東西,美杜莎的頭,可以追溯到怕被閹割的同樣動機①。
我想告訴你們的另一個象徵例子是橋,弗倫齊(Ferenczi)在1921和1922年解釋了這一象徵。首先,它代表男性生殖器,該器官在性活動中使父親和母親相聯結;然而在此之後,它從上述意義中又派生出了更深一層的意義。我們能夠脫胎來到這個世界,應歸功於男性器官,就這一點而言,橋變成了從另一個世界(未出生狀態,在子宮中)來到這個世界(生命)的通道,而且,因為人們也把死描述為迴歸母腹(回到水裡),所以橋也獲得了導向死亡的某種含義。最後,在脫離橋的本意的更遠的意義上,橋還象徵著一般的過渡和變化的情況。這與下述情況是符合的:如果一個女人沒有打消成為男人的慾望,她就會常常夢見橋很短,以致達不到更遠的彼岸。
在外顯的夢的內容中,我們常常發現使人回想起童話、傳說、神話中的熟悉題材的意象和情景。對這些夢的解釋闡明瞭產生這些題材的最初興趣,雖然我們同時不應忘記,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材料已發生了意義上的變化。可以說,我
①參閱弗洛伊德死後出版的他對該論題的註釋〔1840a(1922年)〕。——英譯註。
們的解釋工作就是揭示這種原材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