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帶回的一封辛西婭的信。那時候郵資很貴,只要有人能帶總是託人帶的。辛西婭走時行李收拾得匆忙,忘帶了很多東西,現在開來個單子要衣服。莫莉覺得奇怪,信為什麼不寫給她。她不知道辛西婭心裡正對她萌發一種隔膜。辛西婭自己也在和這種心理作鬥爭,罵自己忘恩負義,想克服它。然而實際情形是她認為自己在莫莉心中身價已落,便不由自主地想疏遠一個瞭解於她不利的情況的人。她完全知道莫莉是為了她挺身而出,見義勇為的,也完全知道莫莉永遠不會重提她過去的錯誤與難堪的。但是,她覺得這位善良耿直的姑娘知道她自己做出了那麼多偷偷摸摸的事情,就對這位姑娘淡漠起來,不太樂意和她交往。儘管她在罵自己忘恩負義,但能離開莫莉還是禁不住高興的。她不便把忘了緞帶、花邊之類的事情告訴莫莉,因為她們最後的一次談話談的事情與此完全不同,而且最後還惹得莫莉淌眼淚。吉布森太太拿著辛西婭的衣物單,一邊看辛西婭都要什麼,一邊念零零星星的小新聞。
“海倫的病不會很重,”過了一會兒莫莉說,“不然的話辛西婭不會要她的粉紅紗衣和皺菊花環。”
“我看不出這兩件事有什麼聯絡,”吉布森太太頗為嚴厲地答道,“海倫不會那麼自私,不管她病到什麼程度,都不回把辛西婭綁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