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是我盧氏在關鍵的時候獻上軍糧,是我盧照辭獻了霍邑,才使得大軍有了一線生機,這關中長安之地,更是我盧照辭親手平定,潼關天險也是孤親手取得,劉武周、薛仁杲、楊文幹也都為孤所滅,如今平定即將平定江南的李靖更是孤手下大將,魏徵,你說說這大唐是不是孤打下來的。如今孤坐這個天下有何不可?”
“哈哈。盧照辭,你真不知羞恥。”魏徵哈哈大笑,指著盧照辭鼻子大罵道:“你每立下一件功勞,陛下都有豐厚的賞賜,不但讓你位列郡王,還將自己的女兒與你為妻。你說皇上有哪裡對不起你的地方,虧你還如此大言不慚,真是不知道羞恥。”這個魏徵倒真的不怕死,面對盧照辭居然還如此的謾罵。
“魏徵啊,魏徵,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盧照辭雙眼一亮冷笑道:“你可知道皇上屢次有殺我之心,遠在平定薛仁杲之時,就削我軍權;在平定劉武周之時,就曾想讓我五日破五城,感到霍邑城下,若非我將士英勇,恐怕早就皇上藉口所殺了。魏徵,這一些,你不會不知道吧!”
“哼!那是皇上準備傳位給秦王,所以才藉機與秦王立下的賭注。再說,後來皇上還是趁機取消了賭約了嗎?”魏徵神情一愣。但是很快反擊道。
“魏大人言辭犀利,但是卻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了過來,眾人望了過去,卻見滴水簷下立著一箇中年文士,面容肅穆,在他的身邊正站著左翊衛大將軍盧照英。更是讓人驚訝的是看那架勢,好像是盧照英保護著此人一樣。
“岑文字。”眾人心頭一驚。早就聽說齊王府新來了一位主簿,十分的厲害,齊王的一系列的變化都是出自此人之手,可是他屬於齊王陣營,而且屢次教唆李元吉當朝彈劾盧照辭,按說是與盧照辭有仇的,可是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了。
“先生來了。請坐。”盧照辭一見岑文字前來,趕緊站起身來,指著他身側的椅子說道。態度卻甚是敬重。
“多謝殿下。”岑文字寵辱不驚,朝盧照辭拱了拱手。神情淡然的坐在盧照辭旁邊的椅子上。那房玄齡倒也沒什麼,可是崔仁師雙目陰沉,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岑文字,你且說,我改變不了什麼事實?”魏徵卻不管崔仁師和房玄齡兩人的心裡,走上前,指著岑文字說道。
“大將軍功高震主的事實。”岑文字冷哼道:“陛下對大將軍是用之防之,可以說,秦王一死,就是大將軍的死期,太子殿下一登基,也是大將軍的死期。怎麼,魏大人寧願將自己的脖子等著陛下還砍嗎?”
“哼,狡辯。這只是你的猜測。”魏徵仰著頭冷哼道:“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要我魏徵死,魏徵就得死。”
“魏徵,說吧,你想讓大將軍立何人為太子?”岑文字忽然插言說道。
“你?”魏徵神情一怔,老臉一紅,嘴巴張了張,卻是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魏徵,你怎麼看?”盧照辭笑道。
“哼,太子殿下雖然身亡,但是還有子嗣存在,自然是要立太子之長子安陸王李承道為太子了。”魏徵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來。
“哈哈,立一個娃兒為太子,魏徵啊,魏徵,你真想的出來。”崔仁師哈哈大笑道:“魏徵,一個小娃娃如何處置朝政之事呢?再說,李建成為太子,不是皇帝。皇帝之位可以父傳子,兄傳弟的,但是沒有聽過太子之位也是父傳子的。魏徵,你真是好厲害啊!”
“這?”魏徵神情一變,仔細思索了一遍。好像真的沒有聽過什麼太子之位是父傳子的。頓時啞口無言了。
“魏徵,你忠貞不二,能直言過錯,朝廷需要你這種人才,去做個諫議大夫,你可願意?”盧照辭並沒有理睬崔仁師的話,而是淡淡的說道。
“諫議大夫?”不管魏徵驚訝無比,就是岑文字等人也露出驚訝之色。按理來說,這魏徵所輔佐的物件乃是盧照辭的仇人,但是盧照辭卻以諫議大夫這種要職來授予魏徵,足見此人的胸懷了。那房玄齡正是雙眼睜的老大。
“不錯。魏徵,不知道你可願意否?”盧照辭淡淡的問道。
“哼,要我成為諫議大夫,難道是為你效力不成?盧照辭你也太天真了。”魏徵聞言哈哈大笑道:“你以為你用一個諫議大夫的官職就能收買我魏徵嗎?你不但是小瞧了我魏徵,也是小瞧了天下人了。我魏徵豈是為了一個區區諫議大夫而向你這個叛賊效命嗎?簡直就是妄想。不要以為你給了我一個官做,就可以讓一個忠臣變節。”
“哼,魏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