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雖然知道對舊主盡忠,卻不知道忠於天下百姓。雖忠卻不是大忠,雖然知道緊守個人的節操,卻不知道為天下蒼生效命,雖賢卻不是大賢。魏徵,你飽讀聖賢之書,卻還沒有明白,做忠臣容易,但是做大忠臣者難,做賢者容易,但是做大賢者更難的道理。哎,魏徵,孤實在是替你惋惜啊!”盧照辭深深的望著魏徵說道。
魏徵聞言面色一動,臉上露出一絲沉思之色來。不光是魏徵,就是岑文字等人臉上也露出一絲沉思來,只有盧照英黑臉發紫,卻是不懂得其中的含義。
好半響,魏徵才嘆了口氣道:“既然王上要臣做諫議大夫,不知道王上能否接受臣的第一條勸告?”
“請講。”盧照辭臉色一亮。
“臣知道殿下與太子、秦王、齊王均不睦,但是臣還想請以王禮厚葬三人。不知道王上能答應嗎?”魏徵望著盧照辭問道。
“殿下,這秦王可是被皇上親自定為叛亂之臣的啊!齊王更是抓住了殿下的全家來威脅殿下啊!這種葬禮豈能改之。”崔仁師不由的說道。
“對,大兄,那齊王曾屢次想找你的麻煩,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啊!”盧照英也冷和道:“魏徵,我看你就是想為李元吉那廝翻案。”
“好了,孤明日會請皇上下旨,以王禮厚葬太子、秦王、齊王,封太子為海陵王,改秦王為息王,齊王為東阿王。魏徵。你以為如何?”盧照辭擺了擺手道:“魏徵,孤還給你一道承諾,他日,上至天子,下至百官,你均可風聞奏事,言者無罪。”
“真的如此?”魏徵聞言雙眼中露出一副不可置信之色來。
“孤一言九鼎,豈會騙你。”盧照辭站起身來,拍著魏徵之手,說道:“魏徵剛才之言,勝過百萬雄兵啊!”
“不錯,殿下禮葬秦王,足可以收服天策府上下群豪之心。”岑文字也出言說道。
“玄成,坐。”盧照辭指著一邊的椅子說道:“我等且來商議一番,明日上朝,該如何是好?”
“謝殿下。”魏徵點了點頭。當下眾人又坐了下來,只有崔仁師眼珠流轉,也不知道再想著什麼。
“殿下,可是想稱帝?”岑文字望著盧照辭說道。
盧照辭神情一動,笑道:“先生,有話請講。”言語之間卻沒有承認自己想稱帝,但是卻也沒有否則自己想稱帝。
岑文字點了點頭,這種事情是不便說出來。當下分析道:“當初臣在江南的時候,曾跟隨在李靖將軍身邊數日,也曾參與南征大軍中之事。南征大軍總共共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為李靖將軍統領,其手下多為殿下學生,這一部分,就算李靖將軍不忠於殿下,但是這支大軍卻是為殿下所有,但是還有一部分卻是為趙郡王李孝恭所統領,這一部分軍隊,卻是李唐宗室左右,不為殿下所用。殿下一旦稱帝,那李孝恭必然會揮軍北上,就算李靖將軍將其擊敗,那麼南征大軍也會死傷無數,不能在對蕭銑產生致命的威脅。”
盧照辭連連點頭,而崔仁師和魏徵卻聽的心中駭然,沒想到這盧照辭居然藏的這麼深,在許久以前就在謀劃今日之事了。崔仁師更是心中暗自惱怒,他自以為自己是盧照辭的唯一的智囊,但是到了今日才發現,盧照辭在他之外還有一人,而且對此人的信任更是在自己之上。更為重要的是,盧照辭居然還有這麼多的事情在瞞著自己。
“大唐還有一部分軍隊就在潼關,與長安不過咫尺之遙。其中軍隊統領複雜,諸如任城王李道宗、羅士信、徐世績、唐儉等等,或者忠於某一人,或者忠於朝廷,但是很少有忠於大將軍,這些人一旦知道京中之事,就會分裂開來,或者有的人在觀望,或者有的人就會兵逼長安,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會讓王世充有機可趁。這樣也不利於大將軍。”岑文字又分析道。
“如此按照先生的意思,我家大兄卻是不能稱帝了?”盧照英不滿的說道。
“大將軍不是不能稱帝,而是時間沒到。岑先生的意思是這樣的吧!”房玄齡臉上露出一絲譏諷之色。
“正是如此。”岑文字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哼,果然是狼子野心。”房玄齡冷哼道:“恐怕你的意思是讓殿下在陛下子嗣之中選一年幼者,讓他登基稱帝,殿下卻以攝政王的身份總理朝中之事,然後尋的機會,好取而代之吧!”
“當今陛下不就是這麼幹的嗎?”崔仁師也不待岑文字說話,就冷笑道:“那義寧天子不明不白的死去了,恐怕就是李淵下的手吧!”
“你?”房玄齡面色冰冷,冷笑道:“大將軍,你雖然是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