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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色如死灰,矗立道左,殆不能去。竟不知是何魅也。
——《灤陽消夏錄·三》吳僧慧貞言:有浙僧立志精進,誓願堅苦,脅未嘗至席。
一夜,有女窺戶。心知魔至,如不見聞。女惶惑萬狀,終不能近禪榻。後夜夜必至,亦終不能使其一念。女技窮,遙語曰:“師定力如斯,我固宜斷絕妄想。雖然,師忉利天中也,知近我則必敗道,故畏我如虎狼。即努力得到非非想天,亦不過柔肌著體,如抱冰雪;媚姿到眼,如見塵壒,不能離乎色相也。如心到四禪天,則花自照鏡,鏡不知花;月自映水,水不知月,乃離色相矣。再到諸菩薩天,則花亦無花,鏡亦無鏡,月亦無月,水亦無水,乃無色無相,無離不離,為自在神通,不可思議。師如敢容我一近,而真空不染,則摩登伽一意皈依,不復再擾阿難矣。”僧自揣道力足以勝魔,坦然許之。偎倚撫摩,竟毀戒體。
懊喪失志,侘傺以終。
夫“磨而不磷,涅而不緇”,惟聖人能之,大賢以下弗能也。此僧中子一激,遂開門揖盜。天下自恃可為,遂為人所不敢為,卒至潰敗決裂者,皆此僧也哉!
——《姑妄聽之·一》梁豁堂言:有粵東大商喜學仙,招納方士數十人,轉相神聖,皆曰:“衝拳可坐致,所費不貲。”然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