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3 / 4)

教,然後要出一副聯,能對上者可破格擢為一、二、三等。這十幾個人都非常奇怪,但他們早就知道這位督學大人十分古怪,在主持院試時曾以“人之初”、“趙錢孫李”和“今也南蠻,烏夫”為題,把參加考試的生員都考得叫苦不迭,不知這次又是什麼古怪刁鑽的題目?但也無可奈何,只好聽從督學大人的擺弄。督學大人出的上聯是: “移椅依桐同望月”過了多時,時間已到。生員們一個個愁眉苦臉地交了白卷,走出場去,最後只有一個晉江縣的吳紹智,臨出場時提筆寫出了下聯,與紀曉嵐所想下聯一字不錯: “等燈登閣各攻書。”紀曉嵐看後哈哈大笑,趕忙差人報告劉太守:罪魁禍首已經查明,就是晉江縣秀才吳紹智。

將吳紹智帶到堂上審問,那吳紹智那裡肯招。劉太守吩咐大刑伺候,吳紹智見不招就要皮肉吃苦,只好供認不諱:那天他和幾個同學,到黃府看望黃正軒,得知新娘出題難住新郎,不能圓房,便問起那副上聯,同學想來想去,當時誰也沒有對出下聯。

吳紹智回到家中,越想越是有趣,反覆地思來想去,夜晚叫書僮打著燈籠要到樓上的書齋裡讀書,在攀登樓梯時突然想出了下聯,心中暗自得意,心想何不扮作新郎,去洞房戲耍一下。

第二天夜晚,吳紹智換上新郎裝束,逾牆進入黃府,躲在洞房前的花叢中,從窗戶向房中觀望,看新娘子陳雪嬌生得玉人一樣,心想:真是天賜良機!這樣一個佳人,若能消受一夜,也是三生有幸。等到夜深人靜,聽著丫環也已睡下,他才從花叢中鑽出來,來到陳雪嬌窗前,模仿黃正軒的聲音說道:“愛妻開門,你害得我苦啊!今日才對出下聯。”陳雪嬌隔窗聽見丈夫說對出下聯,喜上心頭:渴望已久的時刻終於到了!隔窗問丈夫如何屬對,吳紹智便回答了“等燈登閣各攻書”一句。陳雪嬌聽了,細細品味,對得十分巧妙,稱得上是天衣無縫,心中萬分歡喜,便親自啟戶,將他迎進洞房。

吳紹智走進房中,把燈吹滅,把陳雪嬌抱上繡床,做了一夜夫妻。次日拂曉,陳雪嬌還沒睡醒,他就悄悄地溜出洞房。

聽完吳紹智口供,紀曉嵐又給劉知遠分析起第二夜的情形:這天雪嬌十分喜悅,等著丈夫回房傾訴衷腸,重溫昨宵歡愛,直到夜深時分,仍不見丈夫來臨,便差丫環書房去請。

不料新郎回說尚未屬出下聯,不肯回房。

陳雪嬌聽了丫環的回話,“轟”地一聲,如五雷轟頂,頭暈目眩,坐在了床沿上。丫環走後,她前思後想,斷定是惡徒冒名屬對,使她被迫失身,胸中羞恨難當。想到此事傳講出去,哪裡還有臉面做人,便自己懸樑自盡了。

劉知遠問明來龍去脈,又聽紀曉嵐分析得條條有理,立刻便斷決此案,判曰:“男女婚嫁,需父母之命;秦晉親盟,憑媒妁之言。黃正軒風流少年,多讀孔孟之書;陳雪嬌深閨麗質,頗習周公之禮。以雛鳳副嬌鸞,堪稱良配;用美玉配明珠,適成佳偶。新婚之夜,桐下屬聯,無異蘇小妹三難新郎;拂袖而去,閉門苦讀,實同六國相再攻陰符。何期吳紹智竊聯屬對,遂冒新郎而入洞房,致使雪嬌受騙失身,故含羞憤以自戕。陳女無心,吳犯有意。惡由吳犯起,罪無可逭,律應抵命,重懲示儆。黃正軒無罪放還。”此案了結,督學大人紀曉嵐的名聲又一次轟動了閩州,上上下下無不歎服這位督學大人才智超群。紀曉嵐走到哪裡,拜謁求見的人便蜂擁而至。官場上一些自恃才高的人不得不退避三舍。

在一次宴會上,出席者都是當時福建的風流名士,一個個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談笑間有人向紀曉嵐問道:“紀大人學識如此淵博,除了得天獨厚,天賦異常而外,當另有什麼治學的秘訣吧?”紀曉嵐聽了,謙遜地說道:“常言說,'梅花香自苦寒來',我並非得天獨厚,也沒什麼捷徑可循,只不過是苦學不倦罷了!”大家聽了,點頭稱是,有的搖頭一笑。紀曉嵐又一本正經地說道:“要說秘訣嘛,也算是有的,不妨我為諸位寫在紙上。”說著,找來文房四寶,揮筆而成一聯,只見紙上寫道:睡草屋閉戶演字臥樵榻弄笛書符在這副聯裡,儼然描寫了一個超然物外的讀書人的形象,儘管住草屋,睡樵榻,一貧如洗,仍然讀書不倦,閒來吹笛品簫,悠然自得。

紀曉嵐寫就,在座的要爭著傳看。但座中人多,一時傳不過來。正好紙幅被一位常大人拿在手裡,紀曉嵐便說道:“有勞常大人為各位大人讀上一讀!”常大人便高聲地為大家讀了起來,語音剛停,座中各位便一個個捧腹噴飯,笑得直不棄腰來。

原來參加宴會的,除了紀曉嵐和劉知遠來自北方,其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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