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1 / 4)

小說:我的團長我的團 作者:月寒

不辣解下了皮帶:“迷龍,借下你家鎖頭。”

迷龍忙著往家跑:“拿去拿去。”

不辣把迷龍家的鎖頭鎖在自己皮帶扣上。揮了兩下,他現在有了個流星錘。迷龍很快從院子裡跑出來,拿著衣服,而且就是昨天那件被張立憲劃開了的衣服,他老婆剛縫好。

不辣:“你拿的麼傢伙?”

迷龍:“衣服啊。見人得穿衣服。”

不辣:“你媽媽的嘞。懶得管你。”

我沒管他們倆,我只是跟著何書光那個遠遠的背影,就像迷龍說的,我已經被拍了花。

我們走過這七拐八歪的巷道,禪達永遠沒有正東正南這種方向。何書光在很遠的巷口站住了,靠在牆上等了等我們,等我們近了時他吐了口唾沫拐進去。

這條巷子軍人很多,在禪達時間太久,誰都還有自己的日子要過。師部的傢伙條件比我們好,索性就包下了這條巷子。

迷龍瞧見路邊的一堆石頭,就蹲下了,往他衣服裡包著石頭。

不辣:“你昨天就是各樣死的。”

迷龍不理,把那個裝了石頭地衣包在手上稱了稱重量,不辣也就不管了,反正三個人就來人家的窩點是註定討不了好的,不辣把皮帶在手腕上纏繞了一圈,免得揮舞時被人奪走。

我赤手條條,我捏著的拳頭裡露出一個石頭的尖角。

我:“我們是來捱揍的嗎?”

迷龍:“扯犢子。”

我:“追他。”

然後我們趁著何書光拐過了巷角看不見,猛追。迷龍不辣兩個貨對這種小伎倆爛熟於心,連招呼都不要打就追在前邊。何書光又犯了個趙括式的錯誤,他不知道打了多年仗的人也許什麼都沒學會,但至少會學會不再等死。

第二十八章

我們衝過巷角,何書光正因這錯沓的腳步聲而回過頭來,一路上我們的尾隨都死樣活氣的,叫他也放鬆得很。他瞧見我們的第一個反應是想拔腰上的刺刀,但一馬當先的迷龍不辣著實窮神惡煞得叫他發愣,於是丫服從了自己的第一反應:撒腿就跑。

迷龍把他的石頭包甩手扔了過去。砸在何書光背脊上,那傢伙又跑了兩步,搖搖晃晃地摔倒。

我給了他一腳,迷龍撿了他的武器,又把何書光踢了個滾,不辣快樂地在何書光身上跳了兩下。

我:“左手第二個院門。”

我們把暈頭轉向往起裡爬的何書光扔在那裡,然後衝進那個大開的院門。

我們衝進院子,我們期待著衝進去就對目瞪口呆的精銳們一頓暴打。然後搶了小醉跑人,但目瞪口呆的不僅是院子裡的精銳們,也包括衝進院子裡的我們。

如果不是那些晾著的軍裝和隨處可見的來自虞師的什物,這裡恐怕和任何一個禪達的住戶沒什麼兩樣,它顯然是張立憲何書光這樣的單身漢們找來讓自己有個放鬆的地方。單身漢好聚居好扎堆,於是這裡也不僅僅是特務營的人。恐怕那些師直屬的傢伙們,只要跟張立憲們關係好的都會往這裡扎,於是我們撣眼看見的是十幾個什麼都像,就是不像軍人的傢伙,不論他們有沒有穿著軍裝。

餘治端著一鍋灰乎乎黃突突的糊糊,那是我愛吃而死啦死啦絕不待見的本地小吃稀豆粉,穿著一件雨衣權當圍裙。搜尋連連長拿著一筐籮餅。他們正在吃早飯。桌子不夠,凳子照樣不夠,坐的站的靠的跟我們真沒啥區別。李冰在洗衣服,他站起來時我們只好把他破了幾個洞的襯褲一覽無餘。輜重營副營長撩著衣服在讓同僚幫他往背上的青腫塗藥,那是不辣昨天拿扁擔打出來的。

幫他上藥的警衛連副連長是個上海人。沒穿軍裝,露出一個我們在阿譯身上也見過的假襯衣領子。

最讓我瞠目的是小醉和張立憲。院裡最周正的一張小桌子給了她。包括最周正的凳子,只是面了院壁放——那也許就是他們能做的懲罰。小醉也面了壁坐著。正在吃早飯,我真高興她吃得那麼香甜,甚至因為背對著院門而沒瞧見我們進來。幾年的禪達生活讓她對那種食物已經完全適應,並且是把餅泡在豆粉裡的本地吃法。而更讓我反應不過來的是張立憲,他肯定是整個院子裡衣服最周正的一位,連一身的披掛都沒卸掉過,並且脖扣扣到了炮灰團任何一人絕對無法忍受的地步,只是他單膝跪著,像足了一個求婚的姿勢——當然,那主要是因為凳子不夠使的,而他又很想和一個對著牆坐著的人臉對臉地說話。

桌上放著兩塊很緊俏的香皂,那是張立憲的饋贈,以及張立憲老哥剛才又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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