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屁,是我算定一定還有某些卵蛋會要挨砸的,得有砸人的彈藥。
虞嘯卿繃著臉兒,對死啦死啦這樣沒品的行為只好當沒看見。我想象我們不願意跟他的精銳跟我們混在一起一樣,他也不願意看見他一手教出來的人跟我們站在一起。張立憲、餘治,和他們的死黨——好些都是上回幹過架的主,我們站在一起。神頭鬼臉地那麼一個方隊。張立憲們繃著臉,像我們一樣儘可能當沒看見另一票人的存在。
精銳們也許要嘲笑我們包著抹布,我們就要嘲笑他們是被毛料和皮包裹的寶寶,無論包裝還是姿態,我們是對比分明而非參差不齊地站在一起。虞嘯卿只好這樣來表示他的不滿,“給他們換上一樣的衣服!”
唐基:“這裡可沒有預備。師座如果想下午開始……”
虞嘯卿:“現在開始!”他蹙了蹙眉,因為這就表示他得繼續忍受這樣神頭鬼臉的軍人了,但還好,虞嘯卿瞪了我們一會以克服自己的情緒:“廢話少說——這是我師的開場白。我……”
有個佇列外的傢伙大叫起來:“師座!”
我們真高興有個傢伙這樣不知趣,並且那個傢伙乃是何書光。從我們列隊時他就是遠遠和維護此地秩序的李冰站在一處。現在他斜刺裡跑到佇列之前在向虞嘯卿敬禮,李冰一臉大禍的表情瞪著。
虞嘯卿就忍了忍氣:“……說點你還沒羅嗦過的事。”
何書光:“我請求和我的弟兄們一起!”
張立憲和餘治幾個越發繃緊了臉。因為何書光所說的弟兄就是他們。
虞嘯卿:“不準!我的趙括,我早說過,放你這樣的的雛兒去打這樣的仗,那是禍害你的同袍!”
何書光的臉上青青紅紅,但看起來他已經不要臉了:“我沒有妄想領兵!只是要做革命軍中馬前卒……”
虞嘯卿:“不準!”
何書光:“你說過我該上戰場歷練!”
虞嘯卿默然了一小忽兒,我發誓,我們在他臉上看到的是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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