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僵峙著,整個班的槍械對一個手榴彈。
迷龍從來也不懂,暴力引發更多暴力。現在大家都下不來臺,虞師打架本是便飯,只要不擾民,虞嘯卿甚至覺得有壯軍人血魄,可打到師部地盤來玩軍火,頭次。
張立憲:“把手雷給我扔下來一不,放地上!”
迷龍嘿嘿地樂,也不放,還拿手指頭捅對著他的槍眼。
張立憲:“公了還是私了?!”
迷龍:“啥叫公了啊?這種事哪有公了的?”
張立憲:“瓜娃兒要得。”他掃了眼旁邊,不知哪個孫子剛剃過頭,攤子沒收,剃刀和水盆都在旁邊:“餘治,幫我拿過來。”
刀立刻就到他手上,張立憲拿著在我們面前晃著:“每個人留一半頭髮,兩條眉毛,就可以走了。我說話算話。”
於是迷龍慢悠悠的——何書光在他的腳下,已經動彈不得——迷龍把腳踩在人臉上,不輕不重但結結實實印了個腳印:“你吭哧癟肚的整啥呀?給你個腳巴丫子。”然後他開始嚷嚷:“整不死他?!”
為了方便動手。他把手榴彈塞我手上了。不用他嚷嚷不辣也已經躁動起來,嗖嗖地揮著他皮帶上拴的鎖頭。我手上扣一手榴彈,把小醉推開。我瞪著那幾個槍口,張立憲還沒下令開槍。但這樣下去怕是遲
然後一隻手握住我手上的傢伙,另一隻手衝著我一個大耳光扇了下來。我驚怒交加地想搶回那個手榴彈,但我看見一雙包裹著繃帶的手一然後我面對著死啦死啦。
我的整個身心都放鬆了,我也放開了那個該死地手榴彈,我想迷龍和不辣也放鬆了,儘管死啦死啦一個沒拉。各給他們賞了一記耳光。
然後他掃了眼那些還對著我們的槍口,槍口放下——他畢竟是在場的最高職長官。張立憲跟他眼對眼地瞪著。恨則有之,但對這個在沙盤上蕩平了虞師的人也不是沒有敬意。
張立憲:“公了私了?龍團座?”
死啦死啦:“公了?張營長,你樂意陪著我這幾個癩頭兵一起被打屁股?”張立憲只好無話,死啦死啦便伸了手:“小片刀借我使使。”
他拿了剃刀在手,把手榴彈塞回他口袋裡,便向我們發威:“三個臭皮匠。就來沖人家老窩,勇猛得很——只可惜南天門在你們掉了頭地方向。”
我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