屜。這位暴力傾向嚴重的領軍者是為自己預備了一抽屜的手槍的,柯爾特、勃朗寧、毛瑟二十響、史密斯左輪、日本南部……象他的部下一樣,列著隊,等著他。
虞嘯卿遲疑了一會是要決定該用哪枝槍一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最心愛的也是絕對一彈致命的柯爾特。
上彈匣、開保險、推膛上彈、舉到腦袋邊,一擊即發。
一群肯定也是盯了一夜的精英們衝了進來,連門也被撞脫了倒在地上。扭打,摁住,走火的槍響。被打飛了頭盔的餘治搖搖晃晃從人群裡退出來,癱在一張太師椅上。被虞嘯卿拿槍柄搗了腹部的何書光在原地痛得直跳。但槍總算被搶了下來,虞嘯卿被七手八腳抬回床上,摁在床上。
虞嘯卿的反抗是不發一言但是絕對頑強的,沒人做聲,沉悶的毆擊聲不絕於耳,不斷有被他扁了的屬下痛苦不堪地退開幾步,再又衝上。
床轟然塌了。
張立憲摸著自己的臉,何書光揉著肚子,餘治研究著頭盔上那發手槍彈的擦痕一他們站在虞嘯卿的屋外,屋裡燈光映出的人影已經不是那樣紛沓,後來李冰瘸著腿出來。
李冰:“打了鎮靜劑,師座好些了。”
張立憲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來:“一先一人一板一板!”
何書光:“老子今天要打架。是好弟兄的不要擋我。”
餘治:“不用槍好嗎?我今天不想再看見槍。”
他們配合默契,主意是幾句話就有了。不用槍沒問題,他們整理著身上的刺刀、砍刀、馬鞭子、棍子一這些玩意使他們在對峙階段的青蔥歲月也過得不是那麼的無趣。
虞嘯卿戳了一晚上後斷定生有何歡,死亦何懼。雖然自殺未遂,卻叫他的手下們悲憤莫名一他們要出氣。他們昨天已出過氣,可他們有出不完的氣。
天色已經放亮了些,那幫貨站在小醉家門外,進退有序張馳有度,居然巷頭巷尾一邊幾個,物資豐富,出動到吉普車,思維慎密,還拉了個兩翼包抄的戰略部署。
可天色放亮叫他們心裡不大舒服。
張立憲:“這家沒錯?”
何書光:“沒錯。我瞧過她進去的。”
張立憲:“你兩眼賊光,脖子就跟著女人轉。就給自己弄一個。”
何書光:“小地方。俗脂庸粉。”
張立憲在嘴裡發出一聲牙疼似的吸溜:“餘治上。”
餘治:“何書光上。他天天跟幾百個女的亮大膀子。”
何書光驕傲地:“我可從不跟她們搭話。”
張立憲:“……誰上?!”
餘治:“你上。”
何書光:“你昨天被她收拾慘了。你上。”
張立憲:“……誰被她收拾慘了?!”
他們面面相覷。
虞師軍紀嚴明,給他們胡來的空間不多。縱觀戰局,打上祭旗坡將被人海淹沒。迷龍家是知道的,可那叫擾民,而且想起我那家父誰都心有餘悸。翼側擊破,小醉這是他們唯一能找到的軟肋。
餘治:“老張,你昨天頭套菜藍子,嘴叼蔥葉子,就是她做的好事。”
張立憲恨得就去揪餘治的耳朵,還鬧個未遂:“……我上!”
餘治和何書光詭計得逞,就跟在張立憲後邊擠眉弄眼,絲毫不以老大的滑鐵盧為哀事。然後張立憲被一幫嘍羅們保護著,到了門外還要一通打量,好象門上邊被設了詭雷,最後他們的眼珠子定在那塊木牌上,木牌沒翻過去。
我的團長我的團第百零九章
迷龍一個握著手榴彈的手就快杵到了他的臉上!“腳抬起來!”
何書光愣了一下,看了看事態和幾隻還沒及放下金雞獨立著的腳,慢悠悠地把腳抬了起來。
迷龍看看就樂了:“你何書光?”
何書光:“怎麼的啊?”
迷龍翻手就把何書光掀到了地上,呼嘯一聲,抬了腳便踩,看來他是鐵了心要在何書光臉上照印一個腳印。
何書光滾地閃開了,迷龍便一腳踢了過去。
誰會願意看自己的同袍被人這樣臭揍呢?——周圍人已經蠢蠢欲動了。
我:“走啊!你把他們惹急啦!”
晚啦,張立憲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伴之一聲大喝:“抄傢伙!”
傢伙有的是,只是大多沒帶,帶的也不好因拳腳鬥毆拿出來。張立憲這一聲喊,幾個手槍便舉了起來,而餘治李冰跑了進屋,更多的長槍從屋裡被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