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市老闆。
我們只是從未見過這樣光明正大的營私舞弊。
迷龍又一次摔開了死啦死啦的手,掉頭就往雨裡走,邊走邊說:“我說不夠啦。你當五百是個多大數目呀?你知道土匪收咱們機槍是多少錢一挺?捷克式,五千,起碼價!”
死啦死啦眼睛發了亮,“真的?”
他立刻就把目光投向了我們僅有的那幾挺機槍,以至迷龍也有點兒瞠目結舌。“這不好吧?”
死啦死啦涎著臉說:“我只是要知道有多少儲備。去吧去吧,按你說的。還有,迷龍,再給你五百,不辣蛇屁股阿譯……哦。林副團長,你們帶一半人跟著去。”
迷龍顯然不滿意這個陣仗,“又幹啥呀?”
死啦死啦說:“買吃的。全買吃的。要比師裡吃得還好。喪門星郝獸醫,你們帶另一半人,把外邊的壯丁帶回咱團營地,裝備也扛回去。告訴壯丁馬上就開飯。你們——”他手一劃再次把我們所有人劃拉在裡邊,“——把你們認得的靠得住的會打仗的打過仗的,不會吃完了一撂筷子就跑的全給我劃拉過來。就說一句話:你們吃的是豬食,川軍團吃的那才叫人飯。”
我在大家的面面相覷中忽然開始猛烈地咳嗽起來。
死啦死啦催著大家,“去吧,快去。這是命令。老子打回來沒說過這四個字,第一次說你們要給點兒面子。”
於是那幫傢伙在詫異莫名中去了。
人都走了,支撐著油布的就剩我們兩個,我們便把油布頂在肩膀上,一個露著腦袋一個裹著腦袋,看著迷龍們往一個方向踢哩誇嚓,看著郝獸醫們往另一個方向稀里嘩啦。
“用得著這麼撬虞家軍的牆腳嗎?”我說。
“我沒輒。”
“虞嘯卿又不會用我們打仗,倒有心給咱們養老。”
“不想一直吃剩飯吧?那手上就總得有點兒本錢。”死啦死啦說。
我不太相信,“真的?就為這個?”
“為什麼?你愛死了這種春疙瘩一樣的問題?”
於是我只好嘆口氣,“給我派個活吧。就為明天還能有飯吃。
死啦死啦奇怪地看看我,然後樂了,“沒給你派活?……我習慣啦,你是我親隨,三米以內,隨時候命。”
我只好鬱悶著從油布裡鑽出來,可這片地空得我都不知道往哪裡去。
“倒血黴啦。”我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