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不辣和蛇屁股合抬一個床頭,不露臉地罵。“因為你跟我們一樣。長得一臉炮灰樣唄!”
“我是每一條褶子裡都是福相。”迷龍涎著臉說。
不辣大叫:“弟兄們,一二三。大家齊撒手啊!”“爺爺歪!”迷龍趕緊求。我們就鬨堂大笑了,“看你那賤樣,還不老實地認命。”
我們環著青瓦白牆的石道上坡,迷龍老婆和雷寶兒早已在一家宗祠邊候著我們,迷龍老婆摁著雷寶兒一個個給我們鞠躬。
一準是哪個逃難的財主被迷龍撿了便宜。迷龍應該過好,但現在好得太不像話,好得迷龍已經不像我們的同類。一步一步地往上走,我們心裡也漸漸酸了起來。“
大家都漸漸有點兒沉默了。只有郝獸醫在那心痛雷寶兒,摸腦袋外加直掏自己口袋,掏出幾把孩子絕沒興趣的東西。——“噯呀好孩子,爺爺窮得就剩藥片子,就這也不能給你。”蛇屁股接話茬兒說:“那太好了。獸醫我這幾天有些痢疾。”
老頭子就當了真,急得真撓頭,“唉呀,那個藥不好弄,要慢慢找。”
蛇屁股笑,“逗你玩的。那你就不要誇富嘛。”
老頭子氣得直瞪眼,“我這是誇富嗎?”
我沒看他們的喧譁,我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把我扛的椅子放在路邊,我坐下來看景——我也注意到迷龍和他老婆在一邊的小動作:迷龍一直偷偷揉著他老婆的肩,你可以把那叫作久別重逢或是體貼,但我直接的觀感是,他想他老婆的肉體已經想瘋了。
而迷龍老婆表達著和我們一樣的迷惑,“要我來這兒等……咱們住得起嗎?”
“反正我就能讓你和寶兒住進去。”
我們在人家的院門外,並不是什麼深宅大院,但潔淨安靜得很,住戶至少算得殷實,連椅凳也都是現成地,我們把傢俱往地上一放,風景也好。可以吸著禪達最清爽的空氣看戲。
迷龍從我們中拉走了豆餅,在那院子外邊,正試圖把一件複雜事用最簡單的方式講述清楚,“你靠在門上,我敲門,裡邊一開門,你就直挺挺地倒。倒下就啥都別說了,裝死就成。”豆餅沒口子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