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嗯嗯!”
死啦死啦手裡拿著另一個名字:“不成。天公地道,那不公道。”
迷龍:“機槍彈藥槍管子槍架子都我一人背啊?累死個屁的。”
死啦死啦:“你不整好得瑟嗎?——喪門星!”
喪門星摸了摸刀把子,往前站了站。什麼也沒說。
死啦死啦:“馬大志是哪個狗孃養的?”
蛇屁股便揮了揮他的菜刀,“丟你老母啦。”
死啦死啦:“菜刀不準帶。”
蛇屁股:“……我丟。”
死啦死啦:“眼花瞧錯啦。這上邊寫的是崔勇。”
我們的重機槍手便歡呼雀躍地往上擠:“來啦來啦!”
蛇屁股:“有那麼花的嗎?兩個字瞧成三個字?”
但是死啦死啦已經把紙條往火裡一扔來個毀屍滅跡,蛇屁股立馬跪了下來。
蛇屁股:“阿公噯。他要能端著馬克泌打衝鋒你就讓他去啦。”
死啦死啦:“哦,沒看錯,是馬大志個狗孃養的。”
蛇屁股只好哼哼:“阿公,我好中意你啊。”
死啦死啦就小人得志地並不理他,“……谷啥什麼……小麥?”
正在沮喪的豆餅便一頭衝了出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哪個王八蛋絆了他一下,讓他一頭摔在地上,然後被人踢著屁股灰頭土臉地回去。
死啦死啦:“時小毛!”
克虜伯從暈睡中睡開了眼睛:“吃飯啦?”
我們把能抓到手的亂七八糟的全衝他扔了過去。
我捧著盔,我呆呆看著他們的笑鬧,死啦死啦叫著一個又一個的名字,被叫到的便吐一口唾沫,罵一聲入你娘。我看著。我瞪著。
他說他只要十二個人,十二個人不可能攻陷西岸。但打得,躲得,跑得,用他的話說,剛好撓癢。十二個人,可等在戰壕裡從手上癢到心裡的足有一百二十個人。
被叫到名字的傢伙去翻揀著就放在旁邊的彈藥箱,武器、彈藥、衣服、裝具,這很快就成為哄搶。他們拳打腳踢。我看著。我瞪著。
天公地道,他沒一次照紙條唸的。為撓這癢幾乎出清了我團存貨,去的人發一枝湯姆遜,八個彈夾,六個手榴彈。於是他們爭搶著自己那一份和別人的份,詛咒一起赴死者的大爺。我看著他們雄壯地拍著胸膛和並不雄壯地被踢著屁股,我忽然覺得我們這個民族也許真的是很偉大的,我現在看見那些征戰大地更征戰自己的先人們在借屍還魂。
死啦死啦唸完了十一個,他自己無疑是要去地,便把所有的紙條往火裡一傾。讓火光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