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話就搞得懂洋人?我會說是家父拿板子抽出來的,我沒去緬甸之前只是對著書說。我老爹塞了我一肚子用不上的學問,除了做人。”
死啦死啦:“他只想把他會的全塞給你,他沒用上。他以為你能用上。你這忘恩負義的小子。”
我:“啊哈,我慚愧死啦。可你還是不知道怎麼對付美國人。”
死啦死啦就只好苦笑:“……那倒是。”
我:“不是罵人,可你是吃錯藥啦。人覺得一件事不對,想改過來,想得狠了,又找不著辦法,就像你們這樣的,戀物要成了癖,你瞧見活人抱著死書親嘴了吧?我也瞧見你們打劫似的搶美國鋼鐵了。誰也幫不了我們,一支把自己國家都丟了的軍隊,這種債別人能幫還嗎?用不著捧美國人臭腳的,捧也沒用,他們只是來做點軍餉裡的事情。人家住帳篷,是因為不想跟咱們有軍餉點外的交情。”
死啦死啦愣了一會兒,“……那倒也是。而且煩啦,以後美國鋼鐵沒咱們份啦。”
我立刻也就明白了:“你又把虞嘯卿怎麼啦?”
死啦死啦:“我跟他細說了我怎麼想的,幾個月內拿下南天門這件事。”
我:“啊哈。捱揍沒?”
死啦死啦:“美國人在——不是這倆,這倆不夠份——不過我猜他拳頭捏腫啦。”
我:“好極啦。我覺得我們還是少些槍炮的保險。現在咱們做預備隊都不夠看的,保險。”
但是我也嘆了口氣,並沒人喜歡這樣的結果。
死啦死啦:“虞嘯卿,那是要拿腦袋把南天門也撞倒了的人,可能會死,他也知道,可倒讓他長了精神——除非讓他瞧見南天門撞不倒的,連同歸於盡都做不到。”
我學著豆餅的河南腔:“關俺屁事。”
死啦死啦:“他總也是咱們師長。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我:“那倒也是。”
死啦死啦:“你會再跟我過趟江嗎?”
我:“那……讓他去死好了。”
死啦死啦:“誰他孃的是為了他呢?——這麼說你舒服點?”
我:“還是舒服不起來——憑什麼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