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擊,請以汽油縱火炸彈施以攻擊。”
我:“第一主力團的殘部還在你的攻擊區與日軍糾結。”
張立憲:“知道。可不這樣,整團人拿血肉換來的寸寸山河就又成泡影。為國捐軀,得其所哉。”
我輕聲地:“你沒被活活烤死,當然得其所哉。”
他不說話了,只做一副儒雅表情,而虞嘯卿在和美軍顧問輕聲交流後給出答案:“可以。”
我也不說話了,他如秀竹我似枯草,但我不是因為這個才討厭他。
我看著那傢伙修長的手指在沙盤上拈掉日軍陣地上的兵力標識,以及第一主力團的最後標識。在我的印象中他敏銳但是無知無覺。他一定沒有經歷過大頭兵在身邊死去,更沒經歷過他自己的死去。
我也像被燒糊了,一臉枯焦的表情,看著他。
他也流離失所,他也憤怒,他也茫然。同樣的情緒做出不同樣的事情,迷龍找了個家,郝獸醫決定做好人,死啦死啦決定和不堪的我們同命運。而他和他的師座因此愛上了武器,他們弄來了殺害力最強的東西,然後毫不猶豫向任何東西開槍。
那小子又攤了攤手,該我了——他倒並不得意。
我:“……你的炸彈炮彈,就算扔在祭旗坡這樣簡陋的陣地上,總也還有人活下來的。人是怎麼都能活的。”
張立憲:“同意。”
於是在燃燒時覆蓋上了的甬道開啟,戴著防毒面具的日軍從裡邊蜂湧而出,對那些汽油桶改裝的簡易甬道則是爬出鑽出,他們推開倒在武器上的屍體,重新操起還在發燙的武器。
於是南天門又一次開始喧囂起來,二防和南天門樹堡上的武器再度向衝鋒部隊攢射。
張立憲是有條不紊的,因為倒在槍炮攢射下的那些炮灰們並不干擾他決策的心情,他和他親遣的那隊人甚至不加入衝鋒的人群,而是斜插入半山腰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