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那傢伙站了起來,搖搖晃晃,走出去幾步,然後撲通倒地——這回真是自己摔的。
我們撲了上去。扳開他的眼皮,先觸到他體溫絕不正常的面板和絕無規律的脈搏,然後看見他已經渙散的瞳孔。
我發著蒙,我開始慢慢地明白了一點,但是我不相信。阿譯來得比我更直接一些,因為他並沒瞧見死啦死啦之前在做什麼,於是我瞧見阿譯一張驚得合不攏的嘴。
阿譯:“他好像是……中毒啦?”然後他開始做一個要給任何事情找一個合理解釋的人:“是不是南天門上鬼子放的毒發作啦?”
我不願意再去想了,我手忙腳亂地把那具癱軟的軀體拉了起來:“……我看是你發作了。”
阿譯顛三倒四地幫著我,可他還在徒勞地想尋找一個原因。
我:“走啊!!!”
阿譯便忙攙住另一邊,在戰場上他都不發慌了。可現在照發慌:“哪裡?去哪裡?”
我:“師裡有個醫院!”
然後我感覺到肩上的軀體在掙扎,那傢伙。離死不遠了,可拼力在掙脫我的把握。我摁住他虛弱的掙扎,同時感覺到他的決心。
死啦死啦:“不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不去醫院……可你讓我去哪?!”
他才不管呢,他玩他的神智不清去了。我也不知道往哪裡去,只能是先拉出這鬼也得繞暈的巷道,阿譯幫著我。阿譯開始明白了,阿譯明白了也就嚇住了。
阿譯:“……他是在尋死?……尋死幹嘛又要自救?……是不是每個上了吊地人最想的事情都是把繩子解開?”
讓他做研究去吧,只要他拖著死啦死啦的那一邊還沒撒手。我們玩命地架著死啦死啦往巷口掙,他的兩條腿已經是拖在地上,我在眼角里窺見了,於是我只好使勁地咬緊了牙根。
我們拖著死啦死啦過街,我們已經覺得我們是在拖著一個死人了,他很安靜,安靜得都沒有生氣,我耳朵裡嗡嗡地在想。流著汗。這個人死了,我們的世界將徹底變換了顏色,也許是分崩離析。
阿譯忽然變了嗓子地鬼叫起來:“HELLO!柯林斯!!!”
他並不是在發瘋,柯林斯,把一輛吉普停在街頭。幾乎就是流著哈拉子在看一個穿旗袍過路的女人,我不知道那有什麼好看地,人家旗袍下邊是穿著長褲的。
我:“全民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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