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然而,我聽了人家過早的結論,既不感到意外,也不感到悲哀,只是覺得好笑。看人看事,角度不同,差異無限。我站在正面,看到的是光明,人家站在反面,看到的是黑暗。我和老師們辛辛苦苦地幹,為的是把質量搞上去,希望看到的是勞動成果;人家也在不遺餘力地“幹”,為的是另一種目的,他們希望看到的是另一種結果,更想看到金成的可悲下場……。顯然,辛苦幾年的他們過高地估計了自己的“工作”成果,所以,畢業考試還沒最後完工,就迫不及待地向a領導來了個“氣象預報”。
我對領導說:“人家說我們二百四十分以下的有一百多人,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一百零幾還是一百幾十。我們初三年級總共才一百二十人,二百四十分以下的總不會超過這個數吧?”
領導說:“到底怎麼樣?”
我說:“離升學考試還有個把月。到底怎麼樣,等升學考試以後,見錄取通知書說話,那才是無可置辯的!”
領導說:“你這麼有把握?”
我說:“請你放心!”領導才放心地笑了。看得出來,領導對我是信任的。
每年的升學考試一般都在六月中旬舉行。由地區命題,縣教育局組織監考,統一閱卷,統一總分,統一註冊。
那年中考的閱卷工作剛剛結束,縣裡就傳開了,說南山考得不錯。統分表發下來了,我一看,果不出所料,無論是單科成績還是總分,無論是平均分還是合格率、優秀率,都大大地好於往年。尤其是錄取重點高中和小中專的人數,我任校長三年來,每年都有大幅度攀升,而今年比往年更有成倍增長。事實證明,這是我當校長以來最困難的一年,卻是考得最好的一年!如果以正常心態看,這是全面豐收的一年。
還有什麼比這由主管部門蓋著紅印的,活生生的事實更能說明問題呢?工作成績儘管主要歸功於全體老師,但怎麼說也有我的一份。我想,如果前面發生的一切都是對我的考驗,那麼遊戲到此也該結束了吧。可是,此時場部那一塊卻出奇的肅靜,肅靜得好象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我的黨員轉正問題已經三個年頭了,看來還要無限期拖下去;工作還是那麼舉步維艱。無奈,我只有向教育局黨委書面反映這幾年來發生的非正常情況。可是縣教育局又能怎麼樣呢?因為我是場派老師,而場黨委又深深地捲入了事件之中,作為同級單位的教育局,插手此事確有諸多不便。
看來,要擺脫困境只有離開南山。可是現在的我已不是當年初轉幹時考第一名的我,現在的我已是個年過不惑有五的場派教師,哪裡去找我的去處?加上妻子又是個一字不識的農工,一家六口,吃穿住行,誰願意接過這個沉重的大包袱?更何況前不久省政府又已下文,企業幹部職工不得調入事業單位,墾殖場的幹部調動就更加困難。
想調也只能在本系統打主意。只要能挪動個地方,不管哪裡都行。我向本系統的幾個朋友求援,可人家都搖頭,說很難。連我一個在墾殖場任黨委副書記的遠房親戚也說沒辦法。難道我這個斷了腿的哈蟆就只有困死在這枯井裡麼?
第十一章生活萬歲之三沾一回“校長”的光
導讀﹒偶感(十七)
爸爸身處險境,但他從容面對,將壓力變動力,帶領全校師生繼續往高處攀登。在最困難的時候反而創造了空前的業績。
但成績不是泰山,只要找到一點藉口,就可一筆勾銷。雖然上帝護佑著爸爸又一次化險為夷,但孫猴子仍然逃不出如來的掌心。
就在爸爸走投無路之際,終於天降祥瑞,出現奇蹟。從此平等、正義與博愛伴隨著爸爸演繹了一出因禍得福,曲折感人的人間喜劇。
待後請看——十一、生活萬歲之三、沾一回“校長”的光之四、好事多磨。
第十一章生活萬歲之三沾一回“校長”的光
工作中挑刺已無可能。但拳已出手就難收回,一招不成就換新招。
學年工作比較圓滿地結束,雖然感覺到我仍是身處逆境,但老師們的支援,同學們的爭氣,畢竟給我帶來莫大的愉悅,心情難得輕鬆了許多。因此,放了暑假我就回老家想把老孃接到南山住一陣。此時我三兄弟都在南山,老孃寄住在老家姐姐處。我回到樟樹鄉下,在姐姐家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早就要姐夫推著獨輪車送母親到二十里外的水北車站乘車。
我這個人,心裡有事,不管走到哪裡都放不下。雖說放了暑假,但作為校長是無所謂放假不放假的,假期也常會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為了早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