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無常的女子?”
“不!”周炳拖長著聲音說:“我憎恨這個社會!——至於陳文婷,那是另外一回事。的確地,我曾經為她感到震驚和懊喪。現在不了。現在我只是把她當做一個疑團。她欺騙了我,但是我不明白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她也許跟所有的女性都不一樣,也許跟她二姐有幾分相似。總之,我不明白,就是這個樣子!”
那天中午,周炳和媽媽在家裡吃了一頓飯。周楊氏做了很好的蘿蔔燒肉湯給他吃。吃過飯,帶了一件已經穿得很舊的衛生衣,周炳就回河南鳳安橋德昌鑄造廠去了。周炳的出現引起了三家巷和附近一帶的居民們的紛紛議論,不知道是否時局要發生什麼變化。過了三天,二哥周榕也從香港回到三家巷來了,這更加使得所有的人們諸多揣測,驚疑不安。不管怎麼說,周楊氏是滿心歡喜的,但是她隔壁的陳萬利卻氣憤得很。他拍著桌子和陳楊氏說:
“怎麼,到了‘驚蟄’了麼?你看蛇、蟲、鼠、蚊都鑽出地面上來!”
可是到了驚蟄也罷,沒到驚蟄也罷,陳萬利不能不問自己道:“我該怎麼辦?”經商的人,他的心眼兒是靈的,他什麼時候都不能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