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痛絕的結果,不但可以使其將所惡絕的事實隱匿起來,不讓研究者有觀察與研究、診斷的機會,並且足以醞釀出種種比所惡絕的更可惡、更無可救藥的弊病來。
性幻覺
女大學生是一群以精美的幻想為食物的鴿子。她們的天空中飄滿了彩雲,但是倘若你留意的話,會驚奇地發現在那彩雲的上端有烏雲滾滾而來,你也許會驚呼;也許並不知道那是荒誕離奇的性幻覺的作用。
弗洛伊德在給病人治療的過程中,遇到這樣一個病例。
一個漂亮的年僅19歲的姑娘,性格活潑,待人熱情。但近兩年變得情緒極易激動,尤其是對她的母親更易發怒。平時,她一個人不敢去廣場和大街。晚上睡覺前,要重複多次地做一些固定儀式的動作。如將所有鐘錶都停擺,把小手錶也拿出被外,把花盆花瓶小心地放在寫字檯上,以防夜間跌落在地上驚醒她。
弗洛伊德對她進行了心理分析和治療。在長達數年的治療過程中,透過分析和解釋,她逐漸明白鐘錶有周期性,象徵女性的生殖及月經;摔花瓶則是結婚的象徵。病人在回憶中曾想起自己在幼年時曾拿花瓶走路,不慎跌倒,摔了花瓶,劃破了手指,流了不少鮮紅的血。長大懂事後,害怕新婚之夜性交不出血而懷疑自己是否處女。原來怕花瓶、花盆落地是為了擺脫擔心性交不流血引起的焦慮。
首鋼醫院的彬先生曾治療過這樣一位患者。
女性w,大學生,23歲。
大約在16歲讀高中時,有一次她在食堂遇到了同班的一位不僅學習好,而且身形健美的男同學,w對他早有好感,但沒講過話。這次兩人相對而視,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臉變得絆紅,升起了一塊紅暈。以後她便害怕別人以一種新奇的目光瞧著自己,害怕別人知道她愛上了他。她想控制自己,但是越控制這種心情反而越嚴重,甚至見到別的男同學也感到不自然,臉紅。從此,她變得心情抑鬱、沉悶,像一隻孤獨離群的梅花鹿。19歲她考入大學,見了班上無論哪一個男生都自覺臉紅,而且斷定對方已發現了自己表情不自然。不久,見了女同學也臉紅起來,覺得她們也看出了自己的心事。她經常對自己這種狀況發愁,好像心中有鬼似的。
因此她儘量避開人,不到食堂吃飯,躲在教室角落裡讀書,離群索居。看見女伴們跟她們的男朋友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她也很想尋個男朋友,但這種心理障礙又影響她和人接近。想到自己不能涉足戀愛的樂園,享受溫存的幸福,體驗結婚的美妙,不能自然和睦地與別人一起工作學習,她的心如同被酒浸透了,苦悶煩躁佔據了她空洞的靈魂。
不妨說,那些已度過青春期並且沒有發生性幻想的女生,是抑制和否定了上述現象的。性幻想不僅是正常的心理反應,而且特別是對當代社會中包括書刊、電影、錄影、電視、繪畫、音樂和廣告等這些對女大學生的影響極大的傳播工具裡,幾乎氾濫成災的性內容的自然反映。
第三章 初遇性魔
它默默地到來。你會突然發覺存在於大地上的每個人,每個物體都在相互分離,與事物的美妙開始分離,與富有魅力的未來在分離,甚至與純真分離,與自我分離。
剛才你正在愉快地玩耍;世界是完美的、友好的。而現在在你的腳下,就有了看不見的裂縫。你知道了,但絕不記得是怎麼知道的,裂縫總會有的,而裂縫那邊卻是魔鬼,不是你愛的人。
——莉蓮·史密思《旅行》
1。一種受傷的雛燕
啊,上帝!無法述說的痛苦!我失去了靈魂,我怎樣生存!
——勃朗特《呼嘯山莊》剛過梅雨季節,校園林蔭道上便飄起了女孩子五顏六色的彩裙。
杜雯邁著輕盈的步子向她的英語老師康直川的家走去。
……淡淡的夜暮籠罩了康直川家的窗欞,窗玻璃映現出別家閃爍的燈光,傳來了別家歡樂的笑聲。康直川感到這間凌亂的房子是何等的空空蕩蕩,冷冷清清!他心裡一陣躁動,一種苦澀的東西鯁在喉頭。康直川沒料到命運在他45歲時跟他開了個玩笑,他的妻子跟人跑了,留給他一個無人情味的兒子。兒子考上了大學,從此這種勉強維持的父子關係就剩下一個金錢關係了;完了!周圍的人以一種嘲諷的目光瞧著他,他多麼想重新組織一個新的家庭啊,但一想起兒子那古怪的椰榆的目光,康直川便心灰意懶。
能抗拒寂寞的,不是神靈便是魔鬼。
在一次放映錄影《第四十一》時,康直川認識了他的學生杜雯,並給她做了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