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目光犀利地膘了記者一眼,用令人吃驚的坦率和無所謂的語言說:“你們為什麼都對這感興趣?男女之間只要有這種意識,那機會簡直太多了。如果你一定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是在郊外野合的。怎麼樣,滿意了吧?”

其實,這段風流韻事的細節,羅斯傑先生已經作了詳細的供述。他們是在北京遠郊燕山山麓一個新闢的旅遊點發生第一次性接觸的。當然,這種“野合”絕不是人們常常聽到的在公園裡、河灘邊,甚至小巷的陰暗處進行的那種苟且偷歡。這是一次愉快的週末野營。之前,他們進行了充分的準備,羅斯傑先生購置了一架帳篷以及野營用的餐具等物,陳紫霞透過關係借了一輛漂亮的小車,當週末來到的時候,雙雙乘車向野營地出發了。

小車載著愜意和希望,載著兩顆各懷目的的心向燕山疾馳。

在野營地他們玩得很痛快。對她來說,像這樣無拘無束地投入大自然的懷抱,幾年來還是第一次。巍巍燕山蒼涼雄渾的氣勢,使得他們感到自己彷彿化做了水汽索繞在樹木之間。羅斯傑先生大顯身手,即使在野營的條件下,他也弄出了幾道很具風味的西菜,這使一慣不善家務的陳紫霞立即相形見絀。當夜幕在西邊的天宇最後合攏後,他們熄掉了篝火,鑽進了狹小的帳篷裡,開始各自脫自己的衣服……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在這以前,他們沒有一點這方面的語言和行動的挑逗,只有一個眼神,竟那麼自然,那麼水道渠成。

她與他領悟的是一種全新的刺激。

帳篷外面,爽風徐徐,細雨如酥,心像迷路的孩子似的喊叫著。

這以後,北戴河又留下了他們歡樂和恩愛的足跡。

正當陳紫霞大展宏圖,漸漸真正迷住羅斯傑先生的時候,一個迅雷急馳而至,在半空炸響。羅斯傑患有艾滋病!

陳紫霞痛不欲生,為什麼向她敞開的命運之門又“轟”然而閉!但是時隔不久,她就能坦然地接受這一事實了。她覺得應該把這看成是自己人生經歷中的一次失敗的嘗試,成功和失敗都是人生奮鬥的結果,完全應該用一種態度來對待。生活就是這樣,沒什麼大驚小怪的。真有一股雖九死而不悔的氣概。

對學校給她的處分,陳紫霞不滿地說:“如果羅斯傑不是艾滋病患者,如果我們的婚約成功的話,你們又會怎樣對待呢?明明是長官意志,權力汙染,上頭說我不像話,把中國人的臉丟盡了,他們就把雞毛當令箭,大作文章,我覺得他們更可憐。”

在採訪過程中,記者曾試圖勸說她回到“物理老師”身旁,陳紫霞不屑地說:“這是我個人的私事,我知道怎麼處理。一位大畫家說過一句很精彩的話:婚姻就像鞋子,好不好,只有腳趾最清楚。你們也不要說我受西方腐朽思想影響太深,但願五年之後,你們還能這樣理直氣壯。”

4。空中蘆荻

你橫波一盼,說話一句就勝過世界上的一切知識。

——歌德《浮士德》

有許多大眾情人,像《飄》中郝思嘉一樣,不斷地飄遊於異性之中,把愛情當作嬉戲。她們可能縱於情慾,卻不肯付出真情;她們不斷地獵取物件,享受新奇帶給她們的刺激的滿足。她們無法把情和性調和起來。她們的內心對性充滿了溫柔,對真情充滿了恐懼。像一朵蘆獲,她們不瞭解自己,只聽憑本能和外力的驅使,節令既至,它便脫骨,隨著東西南北風,任意飛翔。

男生宿舍,原來也叫女性研究所;背後議論,何不來個臥談風流。

江西老表:人們愛對風流女子指指點點,說東道西,談一段關於她們的風顧韻事,未了不屑一顧地嗤之以鼻,表示十二分的看不起。可實際上,風流女又是人們注目的中心,處於愛情的交叉點上。在風流女身邊圍著一圈又一圈的追逐者,明知是山羊,偏要惹身騷,真奇怪!

外號“專家”:這有什麼奇怪的。我高中有個同學,男女背後都叫她“野天鵝”。說真的,她並不很漂亮,五官也不怎麼出眾,只是膚色很好,聲音甜美。可是她打扮入時,有股脫俗味兒,活動頻繁,她跳的舞蹈美極了,每次演出都少不了她,開始大家羨慕她的舞蹈,給她起了個雅號“天鵝”。可惜你們沒見過她跳舞,那簡直是一種最崇高的美的享受。後來,知道底細的人給我說,“天鵝”是搞過四五個的了,據說現在正跟團支書如何如何。我便說,“天鵝”變野了。

小D風流女在異性中的地位是同閒話量成正比例的。

閒話越多,在異性的心目中地位越高。雖然閒話不足為憑,但卻反映了一種從眾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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