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1 / 4)

他轉過頭看看我,佯裝生氣地說道:“你總是那麼疑神疑鬼。我前幾天就說過要同幾位老鄉約在一起聚餐。大家都是一個地方來的,我不去不好。我又不能對他們說你不讓我去。老實說,還沒有與你結婚你就把人管得這樣緊,要真的成了你的丈夫,還不知道會怎麼樣的被‘管制’吧……”我先還和解地笑著,聽到後來我就聽不下去了。他看著我臉色驟變,便不敢繼續往下說了。我拉住李健,聲音沉重他說:“怎麼,你還不是我的人?我難道就白白給你沾了便宜?你難道還有別的打算不成?”

李健吃了一驚,不由得拉下臉來,說:“怎麼是你的人?

有了那種關係又怎麼樣?又不是把我發配了,我告訴你,我誰也不屬於,我只屬於我自己!“

我情不自禁地一下拉住了他的手臂,使勁撕扯著,痛得他一下彎下身子,眼淚也流了出來。他強忍住痛楚,我惡狠狠地盯住他:“你怎麼不是我的人。你就是我的人。”我大吼大叫,當時的失態。定會令他以為我是一個魔鬼。“你就是我的人,你只能屬於我!”我當時那種歇斯底里的模樣讓人害怕,李健這位謙謙君子畏懼地縮著身子,可是,我叫喊了一通之後,突然間又跪了下去,李健在我的拉扯之下也跌倒在地。我一下抱住他的頭,硬按在懷裡,嘶啞著聲音說:“健哥,我愛你,我愛你超過世上任何人。你相信我,只要有一天不看見你,我就像失魂落魄似的。原諒我,我弄疼了你。我真心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我當時哭了,大滴大滴的淚珠落到李健的脖子上。

兩個星期之後,我們之間發生了一次更激烈的爭吵。而原因卻無聊到不能再無聊。約定下午三點半鐘我騎腳踏車來找李健,李健不在,留下一張字條說有事到導師家去了。我等了一會兒,不見人來,就上他導師家去。進去時,只見李健正跟一個年輕姑娘談論著什麼,李健正談得興高采烈,見到我,卻皺起眉頭,要我回去等他。我很生氣,不說一句話轉身就走了。李健追了出去,他很生氣,說我太不禮貌,不給他面子,在教授家怎麼能這樣!而我反齒相譏指責他太不守信用,跟人另有約會卻不告訴我。李健趕緊宣告說那人不過是教授從前的學生,並且早已結婚,說不上是約會,不過是偶然遇上。說後,李健不理我,返回教授家去了。

那天晚上,我又到李健的寢室來了。一見到他,與他同宿舍的周君便急忙走了。看得出來,他不喜歡我,還似乎有點怕我,而我也巴不得他走開。門剛一關上,我就把一件東西“砰”地一聲扔在桌上,李健抬起頭,見是把亮閃閃的刀子,他吃了一驚,怔怔地看著我。

我當時的臉色發青,盯著他,慢吞吞地說:“你說你愛我,那我們就對天發誓,用自己的血把誓言寫下來,交給對方儲存。”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會想出這麼個主意,摸出兩塊手帕,拿起刀子,在右手的中指上劃了一下,血慢慢地滲出來。

李健看著我,呆住了,不知說什麼好,表情又害怕又厭惡,但看著我遞過來的刀子,卻說不出一個“不”字。他機械地接過刀子,好像他渾身發熱,腦子裡嗡嗡響,他不敢看我,不敢看我那隻流血的手,只是把刀子對著自己的左手,一狠心,朝中指劃了一下,疼痛和不知所措使他把刀子一下扔到地上,鮮血從他手上流淌下來,他恐懼地看著那血,又看看我,突然趴在桌上放聲大哭起來,血流在桌上,又滴在地上……這時我似乎醒悟過來,抓起手帕,纏緊自己的手指,又拿起另一塊給李健包紮。我也哭起來,一邊包紮,一邊還要李健寬恕我,說不該強迫他這樣做。說愛情是自願的事,哪怕他不愛我了,我也不能這樣。我說我剛才的舉動是因為愛他愛得要發瘋了。我說他是我唯一真正愛過的人,為了他,我什麼都可以犧牲……如果說,初戀是因為所愛而盲目,那麼熱戀則是被愛火燒昏了頭。當愛火一經燃起,就會在心頭成燎原之勢,只能越燒越旺。澄澄就是這類典型。她希望在這個世界裡只有兩個人。她因此變得專制,無意識中把愛情化為一個權力控制慾望,用她的愛去左右擺佈環境。她的心中除了佔有他,其它一切都變得暗淡無光。

這位女大學生的佔有慾不能不說是很強烈的。比如在肉體方面,從握手、親吻開始,到漸漸貪婪地渴望佔有對方的全部肉體;她在佔有對方的靈魂過程中,也存在著讓對方的意識朝向自己,並一點點地想把這種慾望推進到對方除自己以外任何事情都不過問的無止境的自我膨脹。但是對方的靈魂到底是在其過程中的哪一處被捕捉到的呢?即使對方的意識被迫全部被佔領,不是有很多時候靈魂絲毫也未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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