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放她走。柯霞說:“穿上霞姐給你買的衣服,你會想姐,親姐姐的。”
從此,陳靜的心被柯霞填滿了。但她在學校裡依舊是怯怯的,聽話、溫柔有禮貌,一見柯霞照舊規規矩矩地站著,叫“柯老師”,而柯霞甚至對陳靜要求得更嚴了。
A市的夏夜是炎熱的,柯霞和陳靜都只穿著三角褲衩和乳罩,躺在一張床上。她們依偎著,互相呢喃著,話語熱烈、甜蜜、虛幻、像夢境中的囈語,像瘋癲的昏話……終於,柯霞一下撩開了兩人身上的毛巾被,緊緊按住了陳靜,把自己性感的嘴唇壓到她的唇上。隨後,柯霞又解開了陳靜背上乳罩的扣絆,輕輕褪下了姑娘身上最後幾絲布縷……陳靜並不完全是被動的,至少,她願意迎合柯霞的撫摸、揉搓。漸漸地,她開始回報她……她們輪流扮演男人和女人,妻子和丈夫的角色,互相滿足對方的慾望。她們儼然成了一對夫婦。
陳靜陷入了深淵,但尚未到谷底。
幾天以後,柯霞從箱子裡取出了錄相機和一盤錄相帶來。螢幕上出現了一對一絲不掛的女性,她們表演了各種令常人感到震驚和噁心的動作。她們的性動作使陳靜既刺激又滿足,她覺得這一切很自然、很美,令人嚮往。
由於A市人口眾多,地域遼闊,柯霞又是個女老師,所以陳靜的來訪從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陳靜的女同學早已有了自己的事,她只知道她有時去柯老師家,有時還在那裡過夜,卻沒有更多的想法。中國人總是把同性待在一起視為非常正常,從不會想到同性戀。中國的傳統文化環境是保護同性戀的最佳土壤。
本來這事兒絕不會被發現。也許她倆從此兩情依依,天長地久,生生死死分不開了。有時候,柯霞外出,兩人還要通電話,一撥五分鐘。倆人一見面,都像死裡逃生一樣,互相緊緊摟在一起,吻嘴、吻脖子,支支吾吾地呻吟著……於是,人們終於開始懷疑了,人們懷疑她們是否在走私什麼東西,因為柯霞有國外關係,而陳靜也越來越穿得闊,也就在這時候,A市博物館丟失了幾件玉器,公安局開始注意了她們。一次電話竊聽,公安局沒得到什麼線索,但身旁藝院的領導幹部卻羞紅了臉,他們不會想到自己的高才生和老師竟是同性戀者!
一切昭然若揭。
她們被“調離”了。
但陳靜卻問院長和文化廳長,她們傷害了誰?又妨礙了誰?
沒有!誰都沒有!她們的確沒有犯法。因為在中國,甚至在許多國家,都沒有把女性之間的這種“熱戀”列入法的範疇。
但是這樣反自然的、反人性的人到舞臺上塑造美好的、自然的形象,卻是和中國人的道德觀念相悖的。唯一的辦法只有,拜拜了您哪!姑娘!當然,這絕不是開除,絕不是開除。
第十二章 夢斷黃泉
噯!
要得真正的解脫嚇,還是除非死!
死!
我要幾時才能見你?
你譬比是我的情郎,我譬比是個年輕的處子。
我心兒很想見你,我心兒又有些怕你。
我心愛的死,我到底要幾時才能見你?
——郭沫若《女神·死水》
有人說,女大學生的愛是全方位的立體交叉;也有人說,女大學生的愛是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輝映。但是,在真正的生活中,她們有時卻陷入困惑不能自拔,並以區域性的感覺和經驗來推而廣之於生活的全部涵義,這種光暈效應在我們執迷不悟的時候顯得尤其清晰。
女大學生處於高層次的情感要求中,但又難擺脫低層次的自然本性,所以有人說,某些女大學生至少得有一個丈夫,一個情人才能滿足她們的全部需要。
古印度寓言裡講了一個驢子,在兩堆都很新鮮的乾草之間竄來竄去,左右徘徊,都難下嘴,於是在奔忙中累倒斃命。當今的某些風流的女大學生要比驢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們試圖找出尋歡作樂的萬全之策的結果,又恰如一則中國古代笑話,有女欲擇偶,東家男貌俊而家貧,西家男貌醜陋而家富足。母諮其女,女答曰:兩家都要,在東家睡覺,去西家吃飯。事洩後,東西兩家聯合起來痛打了她一頓,她掩面流涕不已,再也無臉見鄉村父老,投江自荊這正是貪財貪色女,風流赴黃泉。
1。逐出伊甸園,死不還家鄉
不要放縱你的愛情,不要讓慾望的利箭把你射中。
——莎士比亞《哈姆萊特》
從心理學的角度講,一個人同時為兩個異性追求時,往往會產生光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