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1 / 4)

在危急之時,不得已而出此孤注一擲之舉。倘能僥天之倖,竟能於此擊退賊虜,從此西顧無憂,可專心協力,抵禦東南的虜寇了,君等請勿復言。”說罷,傳令三軍啟行。進次富平,正遇兀朮與婁室合兵一處,就來下戰書約戰。劉錫批答明日。次晨,劉錫率諸將出營會戰,就命劉鑄、吳玠敵左翼兀朮軍,孫偓、趙哲敵右翼婁室軍。劉、吳二將身先士卒,拍馬舞槍,鼓勇衝入敵陣,往來馳突。一個好似蛟龍入海,一個好似猛虎離山,遠的槍挑,近的鞭打。兀朮部下,雖都身經百戰,今見敵將奮不顧身地衝突,也都膽怯後退。且說孫、趙二將與婁室接戰。孫倔尚能親自督陣,揮軍激戰。偏偏趙哲貪生怕死,莫說不敢衝鋒,連帶指揮都不敢,只是躲在後面。不料被婁室看出破綻,親率鐵騎直向趙哲軍衝來,哲一合未交,就拍馬而逃。部下也都跟著他逃遁。孫偓軍也被牽動,頓時大潰。劉、吳兩軍,見右邊潰退,軍心已亂,還加婁室揮軍來助兀朮,於是劉、吳兩軍也即敗退。劉錫見四路已敗,也只好退走。張浚見了劉錫,痛加責備。劉錫歸罪趙哲,浚即召哲入帳,面數其罪,推出斬首;一面退保秦州,謫竄劉錫於合州,一面上書行在請罪。高宗手詔慰勉,並未加罪。

虧得婁室隔不多時就病死,兀朮自覺勢孤,也就擇地養兵,徐圖後舉。

現在要提另一個金將名撻懶的,略地山東,並分兵攻陷汴京。那汴京系北宋都城,舊稱東京,應天府稱南京,河南府稱西京,大名府稱北京,現在盡為金人所有。只因金主晟不想做中原之王,志在金銀。本來一身不能充兩役,既做了金邦之主,豈能再做中原皇帝。那麼又何必勞師動眾屢次南侵呢?無非想收作屬國。所以當粘沒喝南侵時,金主曾加面諭,謂此去得平宋室,宜援張邦昌故事,擇立藩輔。粘沒喝謹記心頭。及四京相繼為金人所得,粘沒喝便想擇立藩輔。適為劉豫所聞,遂以重金運動撻懶,請他保舉。撻懶遂函告粘沒喝請立劉豫為蕃王,粘沒喝未曾答覆。劉豫巴巴地望了兩個月,不見動靜,便向撻懶催促。撻懶既受饋金,不能不替他設法;自己一再通函,粘沒喝要生疑的,遂授意大同尹高慶裔,就近向粘沒喝為劉豫說項。慶裔往粘沒喝說道:“我朝舉兵,只欲取兩河,所以得了汴京,即立張邦昌。現在河南州郡,已屬我朝,官制尚仍舊貫,豈非欲仿張邦昌的故事麼?元帥職責所在,宜早建議,遷延日久,只恐被他人保舉,遂使恩歸他人,竊為元帥不取。”粘沒喝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汝言誠然,已有人在我前保舉劉豫。

我想邦昌身為宰相,立為楚帝,尚且不副眾望;劉豫官職,尚不及邦昌,益恐難以服眾,所以懷疑不決。“慶裔道:”元帥胡不徵諸輿論,以定去取?“粘沒喝韙其言,即遣心腹至東平府,就劉豫部內,諮問軍民,應立何人為主,眾人都不作一聲。

獨劉豫鄉人張浹首先請立豫。於是豫的舊部,皆隨聲附和,使者歸報。粘沒喝即據情奏達金主。金主即令大同尹高慶裔,與知制誥韓昉防備璽綬寶冊,立劉豫為齊帝。於是劉豫即在大名府築壇,穿戴了似宋似金的衣冠,登臺即偽皇帝位;升東平府為東京,改舊有東京為汴京,降南京為歸德府,惟大名府仍稱北京;命弟益為北京留守,以子麟為提領諸路兵馬兼知濟南府,用張孝純為丞相。孝純嘗堅守太原,初時頗尚忠義,不肯屈膝虜廷,後來被粘沒喝一再勸降,以致失節。今由粘沒喝遣他助豫,遂拜為丞相。又以李孝揚為左丞,張東為右丞,李儔為監察御史,鄭億為工部侍郎,王瓊為汴京留守;遵母翟氏為太后,妾錢氏為皇后;原有糟糠婦;久已撇在景州家鄉,只因她生得貌醜,且系小家女,不知禮節,故爾結髮之情,早已斷絕。那錢氏本是宜和宮人,具有花容月貌,並熟習宮掖禮節,故爾舍妻立妾,冊她為後。不過錢氏既為宮人,怎樣會嫁他呢?原來個中有一段秘史。

宣和時代,劉豫尚在汴京供職,等到金人入寇,攻破京城,金兵即擁入城中劫掠。那時已由欽宗當國,得悉虜寇入城,手足無措,百官又都避匿不見。一霎時宮中秩序大亂。有烈性的宮女,恐被韃子擄去汙辱,自行赴水投環而死;狡黠的宮女,本來等在宮中,邀不到皇上寵眷,怨恨異常,得此大好機會,趁著宮中弄得紛亂的當兒,就悄悄地藏著些珍寶,就從後載門逃遁,當時固然無人曉得。直到次日與金人議和,金兵一律退出,城中秩序恢復,宮中始知逃亡了數十宮女,錢氏就是個中一份子。當出宮時候,城中滿布金兵,錢氏恐遭擄劫,不敢在街上行走,怎奈城中並無親友,只好向道旁店鋪中懇商,暫躲片時。無如身上穿著宮娥打扮,大家都看得出是逃出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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