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豎八的屍體,滾木礌石扔的遍地都是,流民的屍體層層疊疊的倒在城關前面,中箭的沒幾個,大部分都是被滾木礌石砸死的。
老族長看到遍地的屍體眼睛都紅了,老天爺啊,雲娃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果然遍地都是屍骸,這些屍骸要是按照雲娃說的能賣多少錢啊!
“把這些屍體統統搬到**山坡上,擺出一副他們攻山而死的樣子,什麼?不會擺?沒關係,就按照他們現在的樣子去擺,那幾個沒有死透的人你們到了山上要給他們放血,把血灑的滿地都是,我們要把**山變成一個新的戰場。”
雲崢連續不斷的向村民下達命令,大家也搞不懂雲大為什麼要這麼幹,見老族長從善如流,大家也就開始做這些事情。城關到**山不過一里路,有兩輛牛車算不得難事。
雲崢見大家開始幹活,就緩緩地推開虛掩著的城門,眼前的慘狀讓雲崢幾乎不敢多看一眼,因為城裡面的屍體更多,許多**裸的婦人屍體就隨意的拋在街邊上,下體一片狼藉,就這樣還有一些鬼鬼祟祟的傢伙還在人家的屋子裡翻箱倒櫃找剩餘的財物。
蒼耳掄著砍刀率先進了城,身後跟著三十名大漢,這些人都是寨子裡的最有力量的一批人。很快就抓到了二十幾個穿著各色衣衫的流民,其中還有幾個高聲喊著,說自己不是流民,是城裡的居民。
蒼耳見雲崢正在拿地上的破布往婦人的屍體上覆蓋,絲毫不理會那幾個城裡的二癩子,這個婦人云崢認識,是這家茶館的老闆娘,是一個很有風情的女人,自己進城的時候總是喜歡在她這裡喝杯茶,她家的擂茶做的極為地道,現在想喝喝不到了,她那個老實巴交的丈夫的屍體就倒臥在鍋臺前面……
“會寫字嗎?”雲崢做完了這一切,來到二癩子的身邊問。
“不會!”這些人不明白雲崢為什麼會這麼問,連忙七嘴八舌的回答。
雲崢點點頭對蒼耳說:”不會寫字好啊,把他們的舌頭全部割掉,這些人能賣一個好價錢,他們是流民攻城時候的內應!“
面對守著母親屍體嚎哭的幼兒,雲崢覺得自己不論做什麼都是在替天行道,流民或許會禍禍這座城池,但是作惡最厲害的無疑就是這些趁火打劫者。
寨子裡的獵戶都是見慣鮮血的,掏出解腕尖刀,掐著這些人的脖子,等他長大了嘴巴呼吸的時候刀子往嘴裡一捅一轉,就會將舌頭從這些人的嘴裡剜出來。
雲燁冒著火光的眼睛死死地看著縣衙還有縣衙旁邊的蕭家府邸,他們才是這場無端禍患的罪魁禍首。
第六十一章死亡買賣
縣令家裡也在冒煙,雲崢看了好一陣子才推開門走了進去,林縣令的屍體就掛在大門上,看樣子是自縊而死的,舌頭伸的老長,面目猙獰之極,看不出有什麼後悔的意思,只有滿腔無法發洩的怒火和委屈。
不知道他委屈什麼?該委屈的是城門前那些赤身**的婦人,還有那些死的莫名其妙的百姓,他的死雲錚不覺得有什麼好委屈的。
算了,人死了也就不用報復了,看在他給自己一箱子筆記的份上,雲崢打算做一回好人,讓蒼耳他們把縣令大人的屍體掛到衙門上去,死都不會死,真是百無一用,死在家裡,官兵到來的時候只能說你死了,是保護自家不成被活活逼死的,死到衙門上這就大不同了,官兵到來的時候至少能給他算一個剛烈義勇的好名聲,至少藍藍還能獲得一點朝廷的恩恤。
他家女人的衣衫還算是完整,一個個嘴角流著黑血,看樣子是服毒了,內宅也沒有被翻動的太狠,或許這些亂民還是從骨子裡對官員有一種敬畏感。
雲崢走在死屍的叢林裡,感受不到半點的恐懼,仔細的觀察著這些死人的面容,有的絕望,有的決然,有的痛苦,當然,還有一半個活著的。
比如說藍藍就活著,只是她那雙清澈如水的大眼睛裡一絲生氣都沒有,雲崢圍著她轉了好幾圈,發現她外面的衣衫雖然被撕扯的粉碎,內衣卻好像完好無損,居然沒有被強姦!
她的手上全是血跡,地上還有一把牛耳尖刀,刀口上也沾滿了血跡,地上還有一大灘血跡一直延伸到了假山後面,雲崢小心翼翼的走到假山後面,差點笑出來,蕭無根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胯下鮮血淋漓,雲崢拿竹杖輕輕地撥開了他破損的褲子,只見這傢伙的下體已經被割掉了一大半,血水汩汩的往外冒著,這不行,再這樣流下去會死人的,那東西已經沒用了,而且還妨礙治療,雲崢用刀子把剩下的半邊也給割掉,這樣一來就變得平坦了,很好包紮,止血是個很麻煩的事情,好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