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簍子石灰,雲崢抓了一大把隨手就丟在蕭無根的胯下,生石灰冒著泡,很快就吸乾了血跡,昏迷不醒的蕭無根大叫一聲,身子直挺挺的繃得筆直,然後又昏迷了過去。
雲崢生怕那點石灰不足以止血,趕緊又往那裡多灑了一些石灰,直到完全覆蓋了之後才長鬆了一口氣,這一回,蕭無根的名號算是徹底地坐定了。
蕭家大門緊閉,很明顯,他家沒有受到任何攻擊,不過看著他們家人在自己燒自己的房子,雲崢就知道,蕭老頭已經準備開始爭功了。
做了好事不留名,雲崢帶著蒼耳他們將要出門的時候,一陣風從自己的身邊掠過,又是那個臭道士笑林,見道士也不說話,遇見自己這個老熟人一個招呼都不打,從腿彎裡抄起藍藍就從門裡衝了出去。
雲崢沒讓蒼耳他們動縣令家的任何東西,悄悄地從後門退出了縣令家,幾個家丁打扮的人正在追笑林道士,自己這一群人被忽視了。
活人最多的反而是杏花樓,那些**女都站在井臺邊上拿水沖洗身體,見到一群人過來也不躲閃,繼續洗澡,。洗的旁若無人。
旁邊的竹樓裡還有喘息聲傳過來,蒼耳他們大為高興,衝進去就從裡面抓了十幾個光溜溜的男人,只要看他們黧黑的身子和長滿老繭的腳底板,蒼耳就知道發財了,這些人全是僰人,也就說都是亂民。
蒼耳根本就不客氣,掏出刀子就挑斷了這些人的手筋,絲毫不管他們的哀嚎,用繩子串成一長串準備牽到naitou山上去,雲大說了所有的人都應該送到那裡才合適。
雲崢走的時候又看了那些當街洗澡的**女,發現她們對面前發生的這些事情絲毫都不感興趣,從竹樓裡又走出了十幾個滿身淤青的女人加入到洗澡的大隊伍中去了,暴亂也好,平安也好,這一切都和她們沒有半點的關係。
不是說大宋的青樓都是文人墨客的恩主嗎?那些妓子一個個不是貌美如花,就是體貼溫柔嗎?按理說應該詩唱酬和才是,怎就變成了一堆行屍走肉,下賤到連暴民都不願意殺掉她們?
沒時間傷風悲月,雲崢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須為這些屍體還有活著的暴民找到買家才行,一旦永興軍趕到這裡,這些屍體就一文不值了。
死了很多的捕快,估計都是從府衙趕來的那些捕快,只是被鋼刀砍死的人多了些,暴民不該有多少鋼刀的,更不要說他們的身上還有箭矢插過的痕跡。弓箭這東西,數遍豆沙關都找不出二十具來,能密集攢射的箭手也挑不出幾個出來,不過武勳傳家的蕭主簿一定有好多這樣的老人手,這些捕快的死,該是蕭主簿的手筆才是。
流民們攻陷了豆沙關,卻沒有攻破高牆大院,不光是蕭主簿家沒有被攻陷,繁華的富人區也沒有被攻陷,說到底倒黴的只有縣令家和普通百姓家。
劉都頭家的宅邸高大巍峨,簡直就是一座變形的堡壘,雲崢來到堡壘面前,劉都頭一眼就認出了雲崢,站在牆上大聲的向雲崢打探流民的情況。
“下來吧,流民走了,我和你有一個大生意要談。”本來打算將那些屍體全部賣給蕭主簿的,但是在看到那些捕快的屍體之後,雲崢就改變了想法,絕對的權利會造就絕對的**,所以雲崢打算給蕭主簿重新樹立一個對手,這個對手就是劉都頭。
不管劉都頭有沒有造蕭主簿的心思,只要他立下比蕭主簿還要大的功勞,他就只能自然的走上和蕭主簿作對的道路,不會隨著劉都頭的心有所改變。
“流民走了?這個時候做生意是不是有傷天和?”
“沒辦法,軍功這種東西往往都是瞬息即逝的東西,你如果不緊緊抓住,他就會從你的掌心溜走,怎麼樣,五百貫,給你一個殺敵無數的英雄頭銜!”
第六十二章抽絲剝繭
劉都頭沒有給雲崢開門,自己用一根繩子從牆上滑下來,知道他的意思,也清楚這些大宅門的規矩,劉都頭相信雲崢,不代表別人也相信,尤其是雲崢身後站著三十餘個面目猙獰的大漢,這就更加的讓人不可信任,身家性命都維繫在這道大門上,輕易不開啟也是老成持重的表現。
“怎麼說?五百貫,我就算是傾家蕩產也拿不出來啊。”劉都頭從牆上下來之後就立刻小聲的對雲崢嘀咕。
“暴民洗劫了豆沙關,老劉,身為捕頭,有緝拿盜匪的天職,一旦永興軍到了豆沙關,你覺得一個失職的罪名你能不能逃掉?”雲錚鄙視的看了劉都頭一眼,小聲的回答。
“我以為暴民只是小小的威嚇一下就會離開,鬼才知道他們開始屠城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