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上山來質問劍氣山行事的嗎?”
那幾人對視一眼,都只是搖頭,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
楊夫人皺眉道:“要是諸位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其實便可下山了。”
聽著這話,歐陽泥馬上張口說道:“老楊!”
楊夫人看了一眼自己這個舊友,嘆了口氣,“劍氣山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們是怎麼想的,難道老夫不知道?劍氣山可以為劍修鑄劍,從前會,如今會,以後也會,劍氣山不鑄劍還叫什麼劍氣山,只是鑄刀一事,大梁拿出的東西,老夫拒絕不了,你們也拿不出來,何苦為難?”
“至於什麼別的事情,你本來不操心,何苦如今還要來把那不多的香火情都用完?”
楊夫人盯著眼前的歐陽泥,輕聲感慨道:“這些都是大人物的事情,你們幾個來做什麼馬前卒?”
有些話不用說透,只要一點,大概該知道的也就都知道了,果不其然,聽了這些話,在場幾人都臉色微變,有些不太自然。
楊夫人嘆氣道:“下山吧。”
歐陽泥張了張口,終究是什麼都沒說出來,他看了那幾人一眼,那幾人很識趣地拱手告辭。
等到那幾人離開之後,歐陽泥才輕聲道:“老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就不能給我說兩句?”
楊夫人想了想,問道:“知道前些日子聖旨降臨劍氣山嗎?”
歐陽泥點點頭,“有所耳聞。”
楊夫人復而問道:“那你知道我劍氣山怎麼都攔不下那道聖旨嗎?”
歐陽泥一怔。
“更早些時候,你只怕也知道那位陛下前往北境的事情了。就連妖帝都殺不了他,還不能說明些事情嗎?”
楊夫人心情有些煩躁,今天雖然是輕描淡寫地打發了這幾個上山的傢伙,但從今日之後,還要上山的修士不會少,到時候才是真正的麻煩開始。
歐陽泥自然也知道這樁事情,也知道如今楊夫人和劍氣山的處境,但本就是上山來探聽情況的他臉色有些難看,小聲道:“老楊,總得給我透個底吧?”
楊夫人搖頭,那就是無可奉告的意思。
歐陽泥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別放在心上,希望以後你和我還有一起喝酒的時候。”
歐陽泥說完這句話,也跟著下山。
看著他的背影,楊夫人心頭的陰霾越來越重。
去了一趟迎客大殿的楊夫人還是回到了那座竹樓前。
這會兒正好有些風起,竹樓響聲不斷,如同有人撫琴,讓人一聽便覺得分外舒暢。
這也讓楊夫人的心情好了不少。
李恆站在屋簷下,看著這個不過半個時辰便匆匆回來的劍氣山山主,淡然道:“山主要是想罵人,這會兒可以開口,不必顧忌什麼,我只當你罵的是我,不是別人。”
楊夫人看著他,苦澀問道:“這也是你們的手段?”
李恆搖搖頭,“陛下從來不做這種事情,是什麼便是什麼,所謂的帝王心術,用在那些當官的身上已經夠累了,怎麼可能用在山主身上?”
楊夫人說道:“那就是陽謀了。”
李恆不反駁,再次重複道:“我還是想對山主再說一次,有一句話,我希望永遠不講給山主聽。”
……
……
因為李恆的離宮,如今侍奉在大梁皇帝左右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李恆少年淨身,是靈宗皇帝賜給當今皇帝陛下的內侍,一輩子也沒有沾染過所謂的男女情愛,至於宮內所謂的太監和宮女常常有結為對食的事情,李恆也從來沒有做過,但大概在數年前,這位內侍之首到底還是收了個小徒弟,也是個苦命孩子,被人所騙,搭上了不少錢,說是淨身之後便能被送入宮中,因此孩子的親爹便自己拿了剪刀給那孩子淨了身,之後好不容易熬了過來,能下床的時候,便去找那允諾給他們的那人,可誰知道,等到他們去找的時候,早就已經是人去樓空了,這讓他們後知後覺才知道被騙了,之後走投無路,只能硬著頭皮再來宮裡碰碰運氣,但不出意外,在第一輪便被淘汰,當時還不過是個稚童的小太監得知結果,哭得昏天黑地,被宮裡的內侍就要架著轟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李恆,當時那位內侍之首隻是蹲下來看著那稚童,只問了一句,痛嗎?
稚童自然狠狠點頭,不知道眼前人身份的他,只是哭著求他讓自己留下來。
李恆也沒有多說,只是授意將這小傢伙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