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書信先生說話,小香爐還是問出了它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其實你不是今天才想明白這件事的對吧?”
“不想這麼幹了幾個字,你至少想了百餘年了。”
書信先生沒反駁,“其實這個世上哪裡有那麼多人是能被勸動的?傷心的時候,旁人勸你別傷心,你就真能不傷心?後來你不傷心的時候,也八成是自己想明白的。”
小香爐唉聲嘆氣,本來按著原來這傢伙的承諾,自己再過個兩三百年就能不必是眼前這個樣子了,到時候可以化作人形,跟一般旁人無異了。
可這樣一來,是不是全部都要重新來過?
惆悵啊,可太惆悵了。
書信先生似乎看明白了眼前的小香爐是個什麼想法,伸出手,把那枚天金錢丟到香爐裡,“雖然不要這小子的報酬,但你留著這東西,對金身有益,聊勝於無吧。”
小香爐苦著臉道:“現在換我守著一座金山只能看不能用了。”
書信先生打趣道:“也虧得你是用不了,不然讓你守這座金山,你第二天就能監守自盜。”
小香爐嗤笑一聲,懶得辯解。
書信先生也不多說,只是拍了拍它腦袋,笑道:“去把箱子裡我那道袍找來。”
本來是很尋常的一句話,但小香爐一下子便愣住了,它看著眼前的書信先生,眼裡情緒複雜。
但激動肯定是有的。
書信先生隨口笑道:“本來就是個道士嘛。”
:()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