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她招呼身後的年輕女修們,笑道:“丫頭們,走了!”
甘姨策馬而走,身後的年輕女修們就此跟了上去,陳朝看著那婦人背影,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寂寥。
陳朝搖搖頭,感慨道:“好像這位……姐姐,只怕真是每晚夜不能寐。”
謝南渡掀開簾子,看著那些背影,有些好奇問道:“陳朝,這世上當真有人對自己,是不管如何都離不開的嗎?”
陳朝緩緩點頭,輕聲道:“自然,世上到處都是痴情人,用情至深,如何能夠抽離?”
“即便是幾十年幾百年,都無法改變?”
謝南渡好奇看著陳朝,有些事情,她其實不是那麼懂的。
陳朝說道:“真在意一個人,就像是在心上刻下了這個人的名字,哪裡是時間能夠磨平痕跡的。”
謝南渡想了想,沒有說話,這位謝氏才女,從小讀書,是讀的浩瀚青史,山水遊記,奇怪雜談,之後讀的是聖賢道理,是兵書著作,世間道理她已經懂了大半,但是對於男女之事,其實她和那些情竇初開的女子,差別不大,知道的多不了多少。
她知曉自己喜歡陳朝,但是真要說到那麼深刻,其實還是有些茫然。
她只想過不離開他,一直陪著他而已。
至於別的,她沒有多想過。
“怎麼
忽然覺得你好像很懂這些方面的事情。”
謝南渡看了陳朝一眼。
陳朝笑道:“不知道,只是跟你相處的時間久了,就越發地不想離開你。”
謝南渡想了想,認真說道:“陳朝,有一天我要是走了,我就會變成天上的星星,一直看著你。”
陳朝搖頭。
謝南渡自顧自說道:“我會是天上最閃亮的那一顆。”
陳朝沒來由有些惱火地說道:“老子不喜歡抬頭!”
謝南渡不以為意,只是說道:“我想去草鞋集看看。”
……
……
草鞋集。
位於新柳州和長平州的交界地帶,原本曾是一座散修山頭,但最後由北邊幾座較大的散修宗門出重金買下,將其大刀闊斧重修之後,成了如今的草鞋集。
只是很可惜的是,原本那座宗門的建築,到了現在,只有原本的一座以千年古樹為主體建造的樹樓得以保留,其餘的,盡數拆除。
自從今年草鞋集要舉辦以來,這邊便一直來人,整個北邊的散修,有頭有臉的,幾乎都來了這邊,聽說就連南邊都要來幾個名頭不小的人物,只是不知道何時到達。所幸草鞋集佔地不小,客舍極多,才容納得下。
還有一事可惜,就是今年照例沒能邀請到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草鞋真人。
草鞋集,沒有草鞋真人,當真是有些名不副實。
不過倒也習慣了。
在那樹樓頂端,此刻並肩而立兩個男子,其中一人身材壯實,看著體魄不差,但偏偏生了一臉絡腮鬍子,還穿了一件寬大道袍,看起來就不倫不類,但知曉此人身份的人卻不敢笑話。
畢???????????????竟北邊散修的宗門雖多,但這位執掌的三清山,穩居前三甲。
這位三清山的掌教,更是一位實實在在的彼岸巔峰修士,距離忘憂,一線之隔。
至於他身側這位,則是一位中年文士,面白無鬚,說得上氣度非凡,在北地散修裡,和身側這位三清山掌教地位相當,是雲霞洞洞主,名字清雅,叫做何湖。
至於境界,跟三清山掌教應朝宗相當。
可以說這兩人綁在一起,便相當於半個北地散修加在一起。
別笑話這北地散修找不出一個忘憂強者,若是他們真有那般強橫,又怎麼可能被方外修士看不起,早就挺直腰桿了。
兩人並肩而立,看著散修們不斷上山,都並不激動。
應朝宗微笑道:“何兄,這次青月山的娘們來不少,你又要留下幾個?”
何湖瞥了一眼應朝宗,淡然道:“都是你情我願的勾當,怎麼到了應兄嘴裡,就好像十惡不赦一樣?”
應朝宗倒也不點破此事,只是換了個話題道:“綠藻宗被滅,剩餘的那些東西,怎麼分?”
何湖詫異道:“應兄不是和那位古宗主莫逆之交,怎麼到了這會兒,就光是想著要綠藻宗那些東西,難道不是想著該為這位古宗主報仇雪恨嗎?”
應朝宗嗤笑道:“真是笑話,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