藻宗想和痴心觀牽線搭橋,自尋死路,即便交情再好,我就得為他們把性命搭上?”
何湖嘆氣道:“這一點上,應兄就不如那個野和尚了。”
北地散修宗門三足鼎立,除去三清山和雲霞洞之外,另外一座宗門是一座孤廟,住持是早年從鹿鳴寺跑出來的和尚,不過他跑出鹿鳴寺就是因為受不了那些戒條,如今在北邊建立宗門,自然也沒設那些清規戒律,一直被北邊散修稱為野和尚。
這野和尚和古長生交情不淺,這次綠藻宗被滅,這野和尚大怒,說是要和那位鎮守使不死不休。
不過兩人都知道,這野和尚即便是再把金剛體魄練得爐火純青,也根本不可能是那位年輕武夫的對手。
彼岸和忘憂,一線之隔,天差地別。
更何況,現在早有傳言說那位年輕武夫將琉璃觀那位忘憂盡頭的觀主都砍死了。
北邊的散修,雖然看不起武夫,但其實也深知自己的處境,北邊便是大梁朝那堅不可摧的北境長城,南方則是神都。
他們在其中,宛如受氣的小媳婦兒罷了。
“綠藻宗這次覆滅,剩下的東西,你我現在分不得,畢竟野和尚現在一肚子怒火,咱們這會兒做些什麼,都說不定要被他針對,還不如等他碰一碰大梁之後,再做打算。”
何湖微笑開口,“不然這會兒,我們定然要惹一身騷。”
應朝宗皺了皺眉,他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就是擔心夜長夢多,畢竟許多事情,轉瞬即逝。
何湖自然能看出自己這個老朋友的想法,搖頭道:“我言盡於此,你要是這會兒想去試試,結果如何,自己擔著。”
應朝宗哈哈大笑,擺手道:“怎麼可能,我這個人從來就聽勸,既然是何兄開口,一定照辦,一定照辦。”
何湖清冷一笑,沒有多說。
應朝宗忽然說道:“這次聽說甘草草也要來,何兄不怕她來找你尋仇?”
何湖渾不在意,淡然道:“不過是個婦道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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